《灭空》第19章：前尘往事

jacky_lee

　　“帮忙？”看过老者实力的冰山一角，林旭当然知道老者的手段通天，实力惊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不世出的强者，竟然需要自己这个平凡普通的小子帮助，这不是在说笑话吗？林旭首先自己就不相信。但是老者的态度很诚恳，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也很是期待。
　　“少年郎，我知道你很奇怪，心中也一定存在着无数的疑问。我不需要你立刻回答，你可以等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后，你再决定该怎样做。”
　　话都说到这份上，林旭还能再讲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少年郎，你知道我是谁吗？”老者的语气有着难已抑止的骄傲。
　　林旭眨了眨眼睛，心道：大家第一次见面，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很有名吗？
　　老者自嘲一笑：“也是我糊涂了，你一个少不经事、年幼无知的小小孩童，又怎么会知道老夫的名号。对了，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
　　林旭扁了扁嘴，心里腹诽不已：老头，咱们俩很熟吗？干嘛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年龄大很了不起吗？你不也是从一个小小孩童长到大大老头的吗？难道你一出生就是这副早熟的尊容？你这么顽皮，你妈妈知道吗？
　　嘴上却恭敬地道：“老人家，小子名叫林旭。不过，大家都喊我小旭。”
　　“小旭，小旭。”老者喃喃了两声，“好，我以后也叫你小旭。”
　　“小旭，我观你眼光灵动，手脚灵活，乃是天赋异禀的世间奇才。只不过错投于天地山林间，整日里与飞禽走兽为伍，不免埋没了这一身的天赋，可惜至极。”老者看到林旭的这一身扮相，以为他是生活在此处的土著山民，误打误撞闯入了迷谷绝地。
　　林旭失去了记忆，对自己的生平和来历是没有任何的印象，听到老者这么一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老者继续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这番话，不需要你理解，只要你完全记住，将来见到那些人后，再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
　　“老人家，小子记住了。”林旭点了点头。
　　逃出这处绝地看来是有望了，林旭的心中也是满是激动，对老者的故事和嘱托也好奇了几分。
　　“我乃元宿，‘心神宫’宫主，‘自由之都’三大古神尊之首。”老者目光闪烁不定，似在缅怀，又似在回忆。但是骨子里的那份骄傲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我现在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面见师尊的情景。师尊的气场很强，我和韵音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恭恭敬敬地行着礼，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唯有那个家伙一脸的倔强，站在原地，不肯低头，显得桀骜不训、卓尔不群。哈哈哈…”说到这里，老者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尊很慈祥，也很温柔。只是笑着说了声‘孩子气’，便转入了内堂。我和韵音都很好奇，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的双腿正在不受控制地在衣摆下微微颤抖。原来他也感到害怕，只是不肯低头服输。后来，他自然成了大师兄，我成了二师弟，韵音变成了小师妹。我们一起玩耍、一起修炼、一起长大。日子在欢笑和幸福中慢慢度过。真到有一天……”
　　“我发现我深深地爱上了小师妹，而小师妹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我那冷酷无情的大师兄。是的，‘冷酷无情’。大师兄只为了自己的一已私欲，绝情断义，最后始乱终弃，狠狠地抛弃了小师妹。这还不算，为了得到本宫至高绝学‘心演决’，他竟然在师尊闭关的密室中，丧心病狂地打伤了师尊，以致师尊又伤又气，郁郁而终，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重罪。”说到这里老者咬牙切齿，握紧了双拳。
　　林旭似乎也能感受到老者的痛苦和怨恨，陡然紧张起来。
　　“小师妹悲痛欲绝，天天以泪洗面、痛不欲生。我也是满腔悲愤、义愤填膺，发誓不亲手诛杀此獠，誓不罢休。所以，一继任宫主之位后，我就大加搜索，并且低头恳请‘自由之都’另外两大宫主——剑神尊和力神尊的帮助。剑神尊和力神尊同仇敌忾，一口答应。但是，那个人竟然潜伏了起来，就此销声匿迹、了无声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我开始变得有些狂燥和神经质，对身边的其他事也漠不关心、淡然处之。”
　　“就当我已经放弃对小师妹的爱，让这份本就不该存在的孽缘随风逝去的时候。这时，小师妹找到了我，告诉我她要离开了。我瞧出小师妹的情况很不好，就像是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香消玉殒，我强硬地拉过她的手，替她把了一下脉。谁知一探之下，结果让我大吃了一惊，小师妹不仅伤势沉重，竟然还怀有身孕。不用猜我也知道孩子是那个人的，但小师妹为何又会受如此重的伤？以她的修为，天下已罕逢敌手，就算遇到强敌无法取胜，自保肯定会绰绰有余，至不济受点小伤，但绝不至于这般沉重，命不长久。我问小师妹是谁伤了她？小师妹神情疲惫，伤心欲绝，却总也不肯把那个人说出来。现在还用问什么，必定是那个男人。”
　　“原来，小师妹从未放弃过寻找大师兄，而且还让他运气好得找到了。与他有过一番绝情的谈话和激烈的争执，最后还动了手。小师妹当然不会是大师兄的对手，结果被他所重伤，最后还是看在同门情谊上才放小师妹回来。他竟然能够下得了这么狠的手，难道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杀死。也许他是真得不知道，或是根本就不曾在意过。”
　　“看小师妹的憔悴不堪的样子，是什么也不会说了。我亲自将她送入房中，劝她打消离开的念头。并且告诉她，自己会照顾她，而且还会为寻找灵药，救治她的伤病。小师妹没有说什么，只是行尸走肉般地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她心已死，再劝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只好关照下去要好好地照顾好她，希望时间能够抚平她的伤痛。可惜，第二天她便悄悄地离开了‘自由之都’，隐居了起来。”
　　“我给急坏了。疯了般到处寻找，动用一切人脉和手段，虽然最终是找到了小师妹的下落，却怎么也劝说她不回来，最后也只好作罢。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关注守候着，开始全心全意地寻找能够治愈她伤病的极品灵药——‘三叶仙草’。”
　　 “此等逆天的灵药极是金贵稀少，岂是说寻得便寻得。但是我报着一片诚心和一丝希望，相信自己诚可感天，否极泰来。直到有一天夜里，一个叫做雷天的中州皇族找到了我。说他找到一处可能有‘三叶仙草’的地方，并且还对这个地方做了一番说明和解释。雷天是‘先天灵脉’的拥有着，他的说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当初，还很年轻，刚刚修成了第二元神，对自己的修为也是信心十足。虽然大家并不熟悉，但是也不敌对，就算是白走一趟，空手而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能与雷天相识就是一场不小的造化。结下一份善缘，以后总有回报的一天。”
　　“也怪自己当时年轻，没想太多。只留下元神分身，本尊没作什么准备，也没有告知任何人，便与雷天悄悄地离开了‘心神宫’，来到了这片原始蛮荒之地——黑森林。路上，我不止一次地询问雷天，为什么会帮自己？为什么会与自己一共前来？雷天只是笑笑，说了一句‘为了朋友’，便不再说了。我心中好奇，大家萍水相逢，初次见面，算不得是什么可以信赖的朋友，雷天为什么会作如此回答。我想不明白，但是‘三叶仙草’是目前的头等大事，我也只好把这个疑问放在了一边。”
　　“第一次见到‘迷雾之谷’时，我与你一样地惊奇。慨叹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雷天只是笑而不语。
　　我问他：‘你确定，这里就是那个诸神之战后的遗迹？拥有聚而不散的先天灵气，最有可能产生三叶仙草的地方？’
　　他回答道：‘我确定，这里就是九天冰龙和九地火凤最后战斗的地方。冰冷的寒气和灼热的热力，彼此抗衡倾轧，才形成了这一片浓稠胶着的迷雾之谷。就算是它们的本体已经死亡很久，但是它们的灵魂还在运用和支配天地间的灵气在战斗。所以这个小谷灵气充沛富足，绝对是天地之间灵物追逐向往的神圣宝地。能够拥有极品灵药三叶仙草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知道，我听到这一番话后，是多么高兴。满心欢喜，信心十足。但是摆在眼前却有着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那就是冰龙和火凤布置下的阵壁。”
　　“虽然冰龙和火凤只是普通的神兽，并不是什么出众的阵法大家，但是它们无意识中布下的这个阵壁却已经达到了‘天然阶’的水准。也就是说这种阵法，已经拥有了完整的阵魂。这个阵魂是冰龙和火凤不屈意志的结合体，乃是至高的神作。阵魂控制着这个小谷内灵气不会散失，充沛的灵力又供应着阵魂强大的力量。所以冰龙和火凤才可以在阵魂和灵气的支持下进行着一次又一次远古的对决。”
　　“对于这种矛盾的死结循环，我是束手无策。但是雷天说他的先天灵脉‘龙魂’可以试着打开这道阵壁。因为这个控制阵法的阵魂中也拥有冰龙的意志，所以他的‘龙魂’可以暂时模仿这种意志。我当然大喜过望，催促着他大显身手、一展神通。雷天没有犹豫，‘先天灵脉’——龙魂发动，果然将坚不可摧的阵壁打开了一道仅可容人通过的缺口。我们一起进入了迷谷。也许这就是错误的开始，我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他的阴谋。”
　　“谷中的情况十分复杂，最主要的是看不清路途和方向。我修炼的是‘心神宫’的魂力，对这方面有着特殊的应对手段，所以我根本就不怕迷雾的袭扰。在这一方面，雷天就差多了，在迷雾中他基本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所以我在前方开路，他就跟在我的后面，亦步亦趋。他告诉我，迷谷的深处有一个瀑布潭，潭水的周围灵气最是活跃充沛，那里也是‘三叶仙草’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我不疑有他，心情忐忑地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最终我们来到了瀑布潭的所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我看到清澈见底的潭水中有着一株奇特的植物。半段光滑的根茎上生有两朵不同颜色的花苞。一朵赤红如血，一朵晶莹如冰。这株植物当然不会是‘三叶仙草’，我也没太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在瀑布潭的周围四处寻找。但是，我没有发现身后雷天粗重的喘息之声和无声无息从背后偷袭而来的那双大手。”
　　“我猝不及防，被这一击狠狠地轰飞。五脏六腑和奇经八脉同时受创，一口鲜血夹杂着破碎的内脏不断地从口中涌出。”
　　“看着雷天虔诚地摘取那支根茎，我痛彻心扉，不甘心地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屑地对我说，现在他的龙魂并不完美，需要无数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圆满地解决这种缺陷。而他正当风华正茂，还有许许多多美好的东西没有享受足够，根本就耐不住这种无聊和寂寞，只好选择走一条逆天的捷径。那就是吞噬掉九天冰龙凝聚先天灵气形成的‘龙华’。但是，这个迷雾之谷是一处极其危险的绝地，身处其中，根本就无法正常地活动，唯有‘心神宫’的魂力才可以应付和克服这种特殊的环境。”
　　“所以他才找到了我。找到一个拥有足够修为可以帮他寻找到‘龙华’的白痴、傻瓜、笨蛋。”老者说到这里，不仅不再生气，竟然还自嘲地一笑。
　　林旭很是奇怪：被人利用并且无情的伤害，不是应该愤怒的吗？
（PS：好大，好明显的一个破绽。你发现了吗？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怎样弥补，未来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叶知秋

完全没有发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