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楼遇旱而涨其价,某言贵,众怒批之。某观其言复答之。
有一食楼者,善售食。其食分三品,上品食曰八珍玉食,中品食为玉盘珍馐,下品食乃果腹之餐。上品颇贵,中品次之,下品人人皆使银买之。三者分于甲辰、乙寅、丙午三区售之,以便食客量己身之财而买。
一果腹餐之厨甲闻此楼珍馐甚秒,遂于乙寅区购一餐,楼记之于账,曰:甲某时某日购何餐于本楼。甲购毕,食之,不觉其有珍馐之味,复查帐,购之所费甚少,盖其买之为中品之下等。常言道,一分钱一分货,此餐所费甚贱,合乎其值。遂心安于其物有所值,又不安于其味甚差。便观其韵,摹其形,仿作之,制为下品食,售其于楼,抛砖而待大厨作八珍。
天不作美,烈日为旱,食之材骤减。楼觉其危,上品食中品食皆涨其价,需金银买之,而下品不变以养民。甲复至其楼,欲于乙寅区新购一餐。但其价,无论好坏皆涨。若往日,乙寅区之下等,物有所值;此今日,乙寅区之下等,货次而价高。
甲心不安,欲求一法渡之。于楼售后处见其规:上品、中品之上等皆可诉其瑕疵于此。不见中品下等反馈之处。遂建言,吾等不应血亏于大旱,应新增中品下等反馈之处。楼之管见之,纳其言。
一名为乙者,见甲之言,其含“血亏”粗鄙之语。忆一古谚:一贵人取店之食助丐,店举之,官遂抓此贵,众见官抓人,怒视而骂之。丐得贵助而饱,见众骂贵,附和之而不思其乃助己饱腹之贵。遂言:不劳而获者何质楼之厨?情绪竟如此之强焉?众见乙之言,纷纷论之。
或言:语重,不该;或言:不劳而获,言不该。或添甲之言,增无有之词而驳。
甲惑,查己言。甲不善得金之法,遂言“血亏”,“不购”“无耻”之言无也。一词之过,致千夫之怒。左传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甲之错,书大字而批,增其言而批,何故?甲购书之账目,皆可查于楼之账目,是此,不察而曰不劳者,又为何故?以一错而增无有之错,可之?
一人问甲,既知其错,何不改?
回曰:若一人问吾:此言中“‘不购’‘无耻’之言无也”非其原文无,此斯改也。何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