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四）

愤怒的狮子 · 发表于 2015-6-4 10:18

又一年过去了，又快到春节了，儿子学了跳舞，要去电视台参加春节晚会演出。那天儿子去电视台排练，结果因为没有安排好没轮上回来了，对爸爸说：“爸爸，我想给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跳的小苹果要去电视台表演，还要上电视，妈妈在电视上能看到我。”爸爸实在不忍心再让儿子失落，于是帮儿子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妈妈——我学跳舞了，跳的小苹果，今天还去电视台玩了。”
那边，没有说话，嗯了一声。很长时间沉默无语，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飘散。
“妈妈再见，晚安！”儿子挂了电话。
这是儿子和妈妈分开后第一次通电话，儿子感到好陌生，爸爸无语。
但在儿子心里，儿子清晰地记得三岁那年刚开学的时候，妈妈去幼儿园接他那次。
后来，有一天儿子在幼儿园的滑梯上玩，儿子跟爸爸说：“爸爸，我记得我小时候妈妈来这接过我一次，那天小朋友们都走完了，只剩我一个，很晚了，你才来，后来妈妈也来了，我们在这玩。”
爸爸不想去咀嚼过去或者幸福还是痛苦，但不得不佩服儿子的记忆了，刚刚三岁记忆如此清晰，是因为对妈妈的想念吗？
儿子突然又对爸爸说：“爸爸，你再给我找一个妈妈吧，我妈妈她不回来，我在家里觉得很孤单。”
儿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爸爸装作没听见，只是怜爱的糅着儿子的头，没有再轻描淡写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