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士道》读书笔记——《侠士道 : 金庸小说与中国精神》

十万个为什么

　　一 首先赞美，然后理解

　　该章节作者对当前学界对金庸的各种批评现象提出自己的看法，也即批评并非不可，但盲目的批评而未看到好的一面是偏颇的、不可取的。作者借用徐复观向熊十力清教的故事来告诉读者，应该以“赞美的理解”取代“憎恨式批评”。用法国人巴什拉的话说，我们所能找到的鉴赏诗人的最好方法是，“首先赞美，然后才会理解”。金庸的小说固然有亿万读者的拥趸，可见其有非常吸引人之处，但不意味着其不值得批评，不过当前学界的诸多批评大多是未认真阅读金庸的武侠小说，如著名作家王朔便是典型。该文读起来通篇胡说八道，却大行其是。“赞美或许不会让我们立刻触及事情的本质，但它的积极立场具有一种开放性，可以让我们摆脱门户之见的束缚。相反，憎恨的立场是一种消极狭隘的排斥性的选择，这会让我们陷入自以为是的歧途，让我们的趣味失去自我调整和修补的机会。”读完金庸的小说大可以展现自己的态度：喜欢或不喜欢。但涉及到批评，得站在相对客观的角度来评价，金庸作品在一些细节上无疑存在这样那样的毛病，但对于真正的文学杰作，“像这样的细节问题，没有固然更好，有了也无伤大雅”。

　　二 喧嚣过后看门道

　　本节作者探讨一个主题：文学艺术的价值不在术，而在道。何谓“术”？何谓“道”？简言之“术”是文学作品的手段，诸如情节、语言、创作手法、写作技巧等形式，而“道”则是一部作品背后蕴藏的能量，对某种价值的探讨，如《边城》背后蕴藏着的热情和悲痛，如“《卡拉马佐夫兄弟》对人性中“恶”的方面的探讨。

　　因此，作者不准备继续沿着“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的路径，对14部金庸小说逐个进行文本点评，而将重点放在金庸武侠叙事的精神内涵方面。有论者提出：“金庸武侠小说有百般好处，但主要的有三胜，那便是胜在人物塑造得成功，故事吸引人，文笔够好。”所以对金庸小说“高层读者欣赏他的文笔，中层读者品味他的情韵，下层读者欣赏他的情节”。正如戈革所言，金庸作品“无低级趣味，无烦琐说教，无混乱凶残，无恐怖夸张，无色情诱惑，是一种很正派、很干净的文字”。用温瑞安的话说，金庸小说的精彩，莫过于“深入浅出”四字。“深入”是指他在小说里蕴伏的题旨、思想，乃至于对人性的刻画、艺术的效果和文字的功力；“浅出”是指他把这样沉重深邃的意义，采取了明朗易解的形式完善地表达出来。唯其如此，“金庸小说使会看的人叹服，不会看的满足”。传奇使金庸小说情节博大，寓言使金庸小说意义精深。在作者看来，金庸武侠叙事里所展现的大侠人格，同样并不只是映出了有“天下之志”和“圣王气象”的原儒性格，而是对孔子所倡导的“君子道”的一种形象诠释，是对以“君子道”为核心的中国精神的弘扬。理解金庸小说的核心是把握两个关键词：孔子思想和中国精神。如果说对于“花是樱花，人是武士”的日本民族而言，武士道是其魂，那么侠士道则体现了中华民族的精神，它在金庸笔下的那些笑傲江湖的大侠形象中得到了完美复活。

　　这就是本节的重点，须透过表象区看金庸作品的内涵。


　　字数：1063
　　转自：洛木 评论 侠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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