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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天堂还存在,剥削就不会消失——读 (英) 大卫·弗雷恩的《对工作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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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3 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工作伦理衍生于马克思韦伯的新教伦理,信徒在节制欲望努力生产中敬拜上帝,那些努力工作的是有福的,懒惰的人是不洁的,新教伦理是不是特别像儒家伦理?在伦理对人的社会化教化作用中?

  那侍奉上帝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从肮脏堕落不洁下贱的肉体里提取出纯粹精神来?这种基督教的炼金术后来就发展成了马克思,阿甘本,福柯他们发现的剩余价值,剩余时间,生命政治。

  所以要打击这种来自欧洲封建秩序,进而来自基督教等级制的伦理,是不是要最终打击基督教,打击巴门尼德,苏格拉底的静止的神学?回到孔子,周易,赫拉克利特的变动平等里?

  什么是物化?把物质当做物自体,问题是,上帝都不是,为什么人造物就是物自体了?尼采试图把人的肉身运动确立为最高价值,还情有可原,问题是,为什么上帝不再是最高价值,最高价值就不能是人,而是人造物呢?为什么一定要有巴门尼德的实体呢?

  亚当斯密对封建匮乏的解决就是,通过暴力维持供过于求,通过供过于求榨取剩余价值,通过剩余价值维持暴力秩序和扩大投资,通过投资制造新需求,新产能,新消费,完成再生产循环,

  如果产能严重过剩,一方面通过战争去产能,一方面通过罗斯福新政,和凯恩斯经济学,增发货币,这部分货币用于投资,拉动价格,生产,需求,消费,继续完成再生产,

  而这部分(有主权信用担保借贷的)印发的货币再通过几十年后的资产负债表衰退来稀释,就比如川普的海湖庄园协议,你们借钱去吧,我印钱去了。

  所以说资本主义真的创造了物质极大丰富吗?有什么用呢?并没有钱去消费呀,工资抵不上创造的价值呀,而且就算产能过剩了也不给你发钱呀,宁可销毁了也不愿给你,

  而且就算要给你发钱,也得需要你去劳动,问题是你不是已经劳动过了吗?而你新劳动的工资又要去弥补通胀和消费,所以说如果不抵制工作伦理,不抵制投资消费伦理,不去分配而是去投资,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的休息?

  而一种时间政治又要建立在公众讨论上,恢复工人的经济主权,那不就是把这个神权还给劳工吗?而这个过程不就是一种新的马克思主义,一种新的激进政治?

  在劳动用于剥削的世界,劳动本身就成了一种罪恶。失业本该是工作后的补偿和休息,不如说工作就是为了通往休息的自由,可在剥削后,失业并不发钱,于是劳动就成了制造失业奴役的罪恶。

  为什么凯恩斯的投资消费逻辑是罪恶的?它把只有一次的生产扩大到了成百上千次的再生产,大大给资本主义续命,盘活了亚当斯密的再生产理论,

  只要工人仍不能从源源被制造出来的需求消费,甚至自由,自我,虚假主体幻觉中走出来,与这种讲故事的方法,这种叙事抗衡,走出工作伦理就无从谈起。

  为什么不分配?分配不就减产了?工作完了安息日我不需要休息?那怎么增产,产能过剩,供过于求,剥削剩余价值?

  给你钱你会用来干什么?你会不会威胁我的资本集中优势地位?你会不会拿它招兵买马,与剩余价值剥削抗衡?想都不敢想。既然要给你发钱,那我辛苦积累它干什么?

  所以说为什么现在男大学生那么压抑,内向,深柜?男同?因为他们被抽走了生命力,也就是剩余的时间,剩余的价值,生命的政治,用去侍奉虚伪的上帝(金钱),

  可是这个虚伪是建立在物质和人义论上的,所以它本质是启蒙理性,启蒙理性本质是基督教,基督教本质是形而上学,形而上学本质是建立在虚无上的注定会消逝的事物上的(你只能通过不断生产来抵御肉体和物质的消逝,你既然堕落成人,就终生劳作),

  所以他们就特别渴望恢复那种被窃取的生命力,尤其是自由自主的主体伦理,激进政治,他们也想像这个虚伪的上帝把握完全的主权,控制经济生活的权力,也想有像这种抒发人义论基础上的无限增殖本能,“所有事物都想让自己永恒”,

  言外之意,就是夺取被窃取的阳具,所以他们就特别渴屌对不对?所以他们就特别男同对不对?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被阉割了阳具的女人。

  阳具代表着资本无限增殖的本能,阉割代表着马克思分配和减产的伦理,构成了最初的资本主义再生产神话(马克思应该视为对亚当斯密产能过剩的解决,而不单是什么革命伦理者)。启蒙理性进而是形而上学来自于神学家必然性的意淫,那么这个必然性合乎理性吗?

  正因为虚无,所以这种无限增值的伦理是不可能的(你生再多也没用,还是会死),所以必须在产能无限扩大,无限再生产,无限制造需求和消费,人口(作为生产资料)与日俱增,达到900亿,9000亿,直到地球再也装不下之前打击工作伦理对不对?

  人过去太压抑了(基督教伦理就是压抑肉身)来试图达到神义,神不可达后又试图通过人义(启蒙理性,亚当斯密,无限增殖,不停再生产),最后的结果是意义不可达,还得通过战争来减产,

  人啊,你本来就是自土里来,终归还要回到土里去,在你活着的时候,你想着赶紧去死(回归理念),你发现理念回不去了(上帝之死),你就巴不得疯狂生殖(资本/肉体无限生殖),你就不能自然点吗?

  所以在尼采看来,旧约体现了耶稣,赫拉克利特,狄奥尼索斯那种反抗命运,把握命运,接收命运的高贵,而新约则体现了一种不能把握生命的怨恨。旧约的自土里来到土里去是一种赫拉克利特般反形而上学,变动论的高贵,而到了保罗和巴门尼德那里就不能理解斥为妖孽。

  从土(或理念与虚无)里变成人,再从人变成土,本来就是赫拉克利特那种火一样平等的自然生灭轮回,干嘛活着的时候像死了,死了的时候像活着?

  如果人不能从形而上学本能(压抑或增值,过分生殖或过分压抑,人义论或神义论,灵魂或肉体的执着)里走出来,总是过分追求永恒,不能接收死亡(在海德格尔看来东方式的死亡意味着恐怖的虚无,地狱的永死!),不能在接受诸神给自己的命运的基础上反抗命运,而是在反抗命运的过程中顺从命运,任何伦理都无法实现(无论是工作还是时间)。

  像耶稣,尼采,赫拉克利特,俄狄浦斯,狄奥尼索斯,像诸神一样在接受自己生死的命运里反抗命运,非得要么死要么生,像地雷一样,有那么难吗?

  作者在一个有限的时间内,对于由于亚当斯密对压抑了1500年的过分生殖提出的解决是时间政治,我想说,我不在乎你们生产还是减产,重灵魂还是肉体,形而上学还是虚无,我想说,能不能在该死的时候死,该活的时候活?别要死要活的。

  同样是找一份好工作(高薪),有两种可能,扩大供给降低价格便于剥削加剧贫困获得投资需求消费再生产以工代赈,这种逻辑没有触及亚当斯密的扩大生产取代分配本质,算是一种有限的妥协的抗争。而对工作说不的逻辑要求直接用分配挑战再生产的逻辑,而破处无限生产又要挑战形而上学深处的自我永恒保存本能,这注定是艰难的。

  为啥资本主义有暴力维持符号秩序啊,人家的反封建战争打赢了,吃个几百年的红利怎么了?该他吃,活该他吃。什么?你也想吃?那你倒是打呀?武德不行还是算了吧。

  你说超额利润剩余价值剥削的结果是有人没钱买产品,有人钱多的不够花,最后生产停滞,但有没有可能组织底层互害的方法正好去产能,还变相提高了生产力又可以制造新需求发钱投资了?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维持生产扩大,我不在乎中间出什么问题,比起饿死人或者撑死人,我更在乎的是掌握经济主权的这个权力,而这个权力又来自几百年前封建战争的胜利,权力而非生产才是资本主义的灵魂啊!

  现在得生产力当然够你干一休六的,问题是都把钱给你了那我剥削什么?我不剥削,不通过扩大生产制造新需求提高生产力我们怎么升天?西方最高理想不就是升天吗?

  西方对永恒的执念让他们要么追求天堂要么追求资本在世价值的永恒,问题是,如果形而上学的根基是虚无的,那你费那么大劲追求永恒,岂不全部白费?而天堂不存在,那被证明只是神学家的必然式意淫,资本也不存在,背后只有隐蔽的权力。那么,尼采是不是才想告诫人们加入轮回!只要还有天堂,那以肉身为代价的炼金术就不会停止,这也是尼采最担忧的,也是反人道的形而上学必须被毁灭的原因。

  这种不工作就是罪恶的二分法是低级的,答案当然是,问什么不工作就是罪恶的?权力的斯芬克斯谜语隐藏其中,如果我是俄狄浦斯王电影的导演,我肯定得把斯芬克斯的谜语以现代形式重新书写。

  不工作就是罪恶的二分法固然可笑,问题是,难道要么遵循启示录或世界大同式的线性时间观念,或遵循尼采的轮回时间观,就不好笑了嘛?

  应该是这样的,基督教的启示录后不是终结,而是弥赛亚的新世界,类似于新诺亚方舟,每当大地的污秽到一定程度就需要清洗。而推背图的结尾也是一阴一阳(有终始的线性),无始无终(却是无终始!)终者日终,始者自始,是一种线性和轮回的叠加,有点混乱,而佛教做的则更彻底,非想非非想,有无有有无,无有无无有(否定了错乱的时间观念),所以说,基督教和周易发现的时间叠加,不过离佛教的空观只有一步之遥。

  佛教和基督教对比

  有人跟我说,钱多的花不完才考研,我不太理解,

  “对于穷人来说,既然都追求名校,为什么不考研而是留学呢?你有人力资本但是没有货币资本?为什么不花过剩的人力资本而是花稀缺的货币资本呢?”

  朋友笑我穷傻了。我想了想,好像确实这样。这两者都有优劣,问题在于,试图比较和计算两者的工价。

  如果你认为做题是痛苦的,那从减少痛苦这个角度出发,就应该减少做题,怎么减少做题呢?花钱买别人做题不就行了嘛,

  做题是因为控制学术资源供给,逼着你们付出免费劳动(国家教育少花钱了其实),或用资金购买豁免权。不就这回事吗?

  你的祖辈经受了苦难或运气→积累了产业资本→为了逃避做题的痛苦和苦难→于是你花钱去购买别人的做题劳动→大多数炮灰的溢价用来支付你用少量资金撬动的学术资源收益

  (你的那点学费是肯定不能覆盖为了让你获得教育因而国家为你支付的资金,而这部分资金从炮灰们那里获得),所以他在用资本剥削我啊!

  无论如何由于供过于求你们付出的劳动一定是大于国家支付你们的资金的,所以无论怎么说,无论是你考上的概率一定小于1,还是你做大量重复劳动所承受的痛苦用来支付别人用资金不做题享的福,做题的收益总小于花钱,

  所以考研才是钱(时间成本或劳动资本)多的花不完啊!人家直接用适量做题加适量资本撬动一战顶校,你二战三战,请问谁赢了?

  上述文本或思考里涉及了那么一个公式,苦难→资本(或永恒理念的描摹物)→购买他人苦难也就是自己快乐。

  进而可以溯源到,基督教炼金术,或形而上学,或荷马史诗奥德修斯:堕落→救赎。

  资本(新的上帝),就像天国的描摹物,尽可能让它最有价值,能买到尽可能的东西。而这种追求救赎的力量推动着西方不停的牺牲肉身追求永恒,这个最初版本的再生产过程提炼的就是理性,或者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剩余价值,总而言之就是推动社会变革的革命性力量,西方是一个迭代/进而也可以说是进步/革命社会,而中国呢?

  中国可以说是一个轮回社会(按黑格尔),因为中国不追求形而上学与永恒天国,一切按照周公旦和孔子安排的此世道德理想,既然这个世界是美好的,那我为什么要改,我应该改变外界尽可能适应我这个瞻彼乐国,这个此岸天堂,我的所有替代也只不过是把外界冲击融合内化为一种稳定/而非革命结构,这就是中国超稳定结构/而非革命结构的原因。

  也是轮回,而非进步结构的原因。也可以简单地说,一个追求永恒,一个追求速朽(轮回),但这种轮回与赫拉克利特还略有不同,这里的轮回地每一个器物不仅名相同,质也想同,而赫拉克利特的轮回还略有不同吧?因为它是围绕永恒的火/罗格斯的迭代结构,每次都有略微差别,而中国则没有任何差别(如果没有外界扰动和输入)的轮回结构。

  西方的流通形式是资金的流通(用苦难获得货币,用货币购买苦难,用苦难来获得货币,单向的循环),而中国则是用无差别的权力结构(道德理想的周期性调节),正因为中国并没有更改这种道德的周期性调节作用(三千年的土地兼并/土地战争轮回),所以中国才需要轮回三千年,直到近代伦理的引入。

  这两种伦理有好有坏,中国现在也不全是那种轮回伦理(由于近代伦理的引入),轮回伦理适合内化外界干扰用于维持稳定,革命伦理适合利用外界稳定来提炼输出革命,革命在中国用于稳定,轮回在西方用于革命,就是这个道理,我说的对吗?

  既然革命与轮回相生相伴,正如苦难与资本的互相转化关系,两种阶段,谈不上高低(周易),我也就不会再为没有资本而过分自卑了,因为我知道有人(无论是我的祖先,我的后辈,还是吃我的人),已经享受过了,我突然想起之前有人给我说,耶稣被吃时的那种圣洁与满足,而非怨恨与不原谅。我想这种两大根本伦理的转化关系,背后体现的永恒不变的变动法则,才是赫拉克利特那神谕般的永恒地熊熊燃烧的罗格斯的大火。我疑似看到了理性。

字数:4977
作者:The Sacrificed
原网址: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65897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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