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虚构类第一？8.9分？饶了我吧——读《夜晚的潜水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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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推荐我读的这本书，为尊重朋友，我不准备在第一句就开始骂人。

　　但接下来，都是对这本书的吐槽。如你或您，对这本书，有着超乎寻常的认可和喜爱，那么请不要继续看下去，我怕伤害你们的感情。

　　唯有对这本书抱着好奇的读者，才应该在一众喊着“好书！必看！精品！”的群high中，寻得几分钟的冷静，把我的书评读完，再决定要不要花顿醋溜白菜盖浇饭的钱，去买这本书回来。有时候吃到肚子里的，毕竟不会反胃。

　　如果用陈春成的网文笔法，那就是：说到此处，“我深深地望了潜在的读者们一眼”，“眼神化作光的羽翼，向四周飞去了”。呕。

　　——预警完毕，正式开怼：

　　这书被人吹捧成这样，我很不解，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用网文笔法写纯文学，写得还不好看，都可以出书。如果不是套上了纯文学这美娇娘的花衣裳，搁网文界，唐家三少眨眨眼，陈春成就“啪”地一声，化为齑粉了好么？根本就不是一个能量级的。

　　有人说他的文笔好。我觉得很平庸，不咋地。

　　贾行家（我看不像行家）为此书写文章，你可以见“理想国”的书评。文章中说“（《夜晚的潜水艇》）是他多年以来，看到的最纯粹的、最优美的中国语言之一”，我有理由怀疑他这么多年来，看得都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史料汇编。

　　试看贾某推崇的此书之段落：

　　“福建多山。闽中、闽西两大山带斜贯而过，为全省山势之纲领，向各方延伸出支脉。从空中看，像青绿袍袖上纵横的褶皱。褶皱间有较大平地的，则为村、为县、为市……除了到霍童镇一带，诸峰较为秀拔外，其余多是些连绵小山，线条柔和，草木蔚然，永远给人一种温厚的印象，很耐看。我很喜欢看这些山，一路都在张望，望之不厌……常常是连续几个隧道，刚从一段漫长的黑暗中出来，豁然开朗，豁然没多久，又进入下一段黑暗。在隧道中行车，想到自己身处山体内部，既有一点激动，又觉得安宁。……这时我望见竹峰的峰顶上，茂林之中，露出一角黑色的飞檐。”

　　好家伙，就这？我读了三遍，愣是没发现 “优美的中国语言”在哪。拜托，咱别商业互吹了行么，坑读者有意思哇？我心中闪过一万个马保国：年轻人你吹起牛来不讲伍德，请耗子尾汁。

　　这段写了啥优美的东西出来嘛！有嘛？！啊？

　　福建多山，俩山带延申支脉，描述完地理，又开始小学生尬喻：像青绿袍袖上的褶皱。但凡你说像邻村古树下老人的皱纹（暗示衰老之苦），我都觉得你可以初中生水平（没在内涵谁，别笑）。“线条柔和，草木蔚然”，陈词滥调；“很耐看”，对，我还不知道很耐看，不耐看你写它干嘛啊；嫌“很耐看”还不够，再画蛇添足加句“我很喜欢看这些山”，仅重复两遍还不够，又丫说啥“望之不厌”，我服了，罗里吧嗦。一个意思重复三遍，也是没谁了。你爱，知道你爱行了吧。

　　“常常是连续几个隧道，刚从一段漫长的黑暗中出来，豁然开朗，豁然没多久，又进入下一段黑暗”得，宁又开始小学生叙事；“在隧道中行车，想到自己身处山体内部，既有一点激动，又觉得安宁”，你不对劲，你不怕塌方么？好吧，就算不怕，但这语言优美？

　　好，有人说了，你这小王八蛋，没看到贾老师说这段的陈老师，有唐宋之矫健，明人之节奏么。我说在哪？他甩过来一段：

　　“山带斜贯而过，为全省山势之纲领”，是从唐宋到桐城派的矫健。“则为村、为县、为市”，是明人的节奏。

　　好家伙，两只马保国老师斜贯而过，为武林之纲领，又为人、为龙、为虫。我承认，这几句有那么点意思，索性就让贾老师附会上。不过，你把这整段通读下来，夹生饭的文笔，就没点方苞磕摇头丸，杨慎买iphone12的混搭感？这叫文笔好？有句无篇那叫昙花一现，更何况连昙花也是拼多多拼出来的。

　　综合评定，俺觉得陈春成此书文笔初中二年级，不能再高了。诸位有何意见？坐下，诸位弟弟。

　　被写文推崇的段落，尚且如此，其他段落，兄弟姐妹萌可以想象。我不想多废话了，贼累。就，文笔很差劲，要有人非喜欢，还说它有诗意、贼美、让你贼流哈喇子——我也没办法——大家是哥哥，我是臭弟弟，好不。

　　再说点别的。

　　目前豆瓣有用第一的书评，看着很华丽。说这本《潜水艇》“血是古人的，肉是博尔赫斯的，骨是奥威尔的，心是陈春成自己的”，天，Orz。极尽吹捧之能事，一旦戳破外皮，里面有啥自己没个字母数啊？我不想逐条批驳了，算了，你吹吧，开心就好。当然了，我怕听到有人说，咋滴，你行你写啊。先声明，我只是瞧书和书评不爽，让我也吹一个？我可吹不出来。有脸吹已不容易，吹得还要有技巧，可愁坏我了。

　　有人说，陈春成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我瞅着，这处处可见的低配起点玄幻小说的想象力，好像不太行啊（我没说不行，要讲究辩证法嘛，哪里能一棍子打死）。

　　博尔赫斯和皮卡丘？你咋不说普鲁斯特和漩涡鸣人呢；江淹传彩笔，写无字天书？可以，能和“大楚兴、陈胜王”一决烂俗了；《红楼梦》每一回像修炼内功一样在你体内生长？你的死亡还关乎宇宙毁灭？咱醒醒好不好，想象力是褒义词，不是丫瞎吹牛批做中二梦啊。咱放过博尔赫斯吧好不好，你写得开心了，还出了书，可谁给我荒郊的月亮啊。

　　总之，一个字，服，这书刷新我对豆瓣评分的认知。

　　然后就很有一部分清高的读书人，瞧不起网络小说，以为低俗和低端。但我这时候得凡尔赛一下了，以老夫阅网文保守估计近亿字的经验来看，论想象力的丰富，十年之前的辰东、三少、番茄、耳根诸前辈，仅流露出一丝王霸之气，便足以让《夜晚的潜水艇》此书，变成《夜潜的艇水晚》——形神俱灭，不入轮回。

　　当然，有人红着脸说，我们这是纯文学，纯文学的想象力……能和网文比么？

　　好吧，就让快乐的空气充满此书内外。



字数：2173
作者：周行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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