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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疯癫”的需要乃是对“个体性”的需要——《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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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20: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但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不真实的呢?人们可以紧紧抓着自己的自我走来走去,这难道不是一种病态吗?——自我不过是由说话声、面孔和记忆组成的一片混沌,他们只敢让它从自己身上一点一滴地溜走,从来不确定能够将其找回。——《面孔》托芙·迪特莱弗森

  托芙·迪特莱弗森,是一位出生在上世纪20年代的女性作家。因为很有才华,年少时便已成名。然而她的一生,却是在层层混乱中度过并终结的,写作或许是唯一的秩序。这本《面孔》,带着极鲜明的自传体风格,讲述了一位名叫莉塞的女作家经历精神崩溃的过程。而“面孔”这一概念在小说中,即代表着主角本身在“妻子-母亲-作家”三种身份之间进行的激烈的自我争夺战,同时也代表着令人困惑的外围人际环境——我们不得不依赖他人的角色与之构建关系,但角色本身的虚妄性让这种关系变得异常脆弱。

  托芙·迪特莱弗森实际是在用一场精神崩溃来讲述一个更为常见的判断标准,即通常都是女人的错。并不是说作为人,作为个体,她对自身的责任和义务能够被豁免,而是说,在相同条件下,女性遭遇的规训要多得多。主角的丈夫出轨和亲子关系的僵化,都被认为是她太热爱自己的写作造成的;但反过来,她因为被家庭拉扯陷入抑郁无法创作,又被认为是她江郎才尽导致的。这让我想起《坠落的审判》。我们可以想象,处在托芙的时代,一个男作家,甚至一个男工人阶级,他的需求和他的工作,都会被自动认为是更重要的。社会文化在解读男性与女性时,切入点就不同,男性的能力(或者说被期待和被认为有的能力)是被置于他个体性之前的,而女性则是性别以及性别责任被置于她的个体性之前,两种方式都构成了压迫,但我们显然不能说它们是相似的,因为作用于个体的真实生活时,它提供的可获得正当性完全不同。

  托芙·迪特莱弗森自身多次出入精神病院,但可以合理推测她并不真的反感那里,她描写的莉塞对“疯癫”经历了恐惧到接纳、甚至肯定的过程,不愿出院,这种对“疯癫”的需要,其实表达了她需要用脱离常识来摆脱作为女性的常识。

  在书的最后,莉塞还是被丈夫接走了。丈夫许诺不再出轨,并“号召”彼此一起忘记芥蒂,重新开始。莉塞对此只有一个心理过程,就是下定决心要兼顾好写作和家庭,以及上面所摘录的这段独白。我们看到其实了解和理解依然是没有达成的,两个人物都是用再度进入角色的决心来应付个体性隐没的困境。或许,在托芙·迪特莱弗森所处的时代就只能这样,这是不是作家最终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原因呢?

897 个汉字
转自:YUANYUAN 评论 《面孔》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656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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