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丁姆》：去凝视恒是

杨超越

　　“数字在上！您真的要拉开这场宇宙歌剧的巨大帷幕吗？我是上一个见证这部宏伟历史的观者。尽管它无比精彩且令人震撼，但我担心您还没有做好迎接猛烈冲击的准备，心灵会像中堂舰那样成为宇宙中漫无目的漂流的残渣。”

　　“什么？您说您要凝视恒是？那我想您已经做好准备，同时您可以选择播放巴赫的D大调第三号管弦乐曲，让您更快地适应在宇宙间的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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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否已经在宇宙间的某处驻足许久？或许你已经登上过中堂舰，见识过城邦和犬人了？您是不是在纷乱复杂中嗅闻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这些城邦里的王公和犬人们甚至都有些相似，祂和牠都像是汲取了母狼之乳的婴儿，三列桨战舰和中堂舰也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有骇人的舰艏；犬人肌肉盔甲和圆盾也和城邦王子们的华美袍服无限近似，甚至祂们的幻形仿佛也出自菲迪亚斯之手。那么我想你已经窥视到了一丝恒是。”

　　“如果您感到内心困惑重重，没有关系，那我建议您抛弃那种想要看见在这幕歌曲中一切细节的想法。正如您无法看清刺穿天穹的哥特教堂上究竟有多少圣像 ，您也很少能在贝里尼的壁画中清晰的认知每一个人物的面容和行动，但这不重要，那些琐碎的理论和超越想象的智能设备不过是这部歌剧的注脚，荒诞的太空哥特的一毫，它并不妨碍您认识这部歌剧的全貌。当然，我说的也仅仅是我和我一般的凡夫，如果您能力在我之上可以忽略这条微不足道的建议，您尽可以享受这无际宇宙的全景。”

　　“您看见天上闪耀的星星了吗？有时还有流星和短促的一闪，那您应该看见的就是奥托了，祂在和维尼乌斯或者蛮族正在进行战斗，祂好像有些疯狂，或者祂本来就是这样。而所谓的‘枷锁’只不过是他的借口或者某种意义，而贝雷尼凯的消亡加剧了‘枷锁’的深嵌。您是否感到困惑？我想您需要休息，‘终章已至’，请放轻松些。在这宏大到将您吞没的太空歌剧中，您已经经历了太多。您跟随普洛蒂娜和欧律比亚不断奔跑，在空间、时间、思维和精神上的长途奔袭中已经气喘吁吁，甚至您感到反物质武器在您的身边爆炸，丑陋的‘欧洲’鱼人在您的身边徘徊，在最后时刻，您还要同欧律比亚一起并肩作战，所以请休息一下，我们目前已经平稳落地。”

　　“‘无人自愿作恶’，您还记得这句话吗？这话来自柏拉图，所以现在是否一切都已经明晰？不论是奥托、维尼乌斯、普洛蒂娜还是贝雷尼凯，您都清楚了吧？谢天谢地，没有发生令人恐惧的‘赐福’，并没有出现所谓的‘机械降神’，如果真的在机械因果的荒漠中繁花盛放，那我们的个体必遭肉身的毁灭。概念至上！我还不想成为概念中的一部分。世界再次返回原初，犬人已经找到种族继续延续的方法，但普洛蒂娜还有犹疑，虽然她已经看透‘枷锁’的意义，使之无意义，但无意义的宇宙正等待它意义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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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您原谅我的唠叨噜苏。让我这样的凡夫，必会出错的人，作为您本次旅程的先导和说白。但我忍不住还是要提醒您，‘去凝视恒是。’”

　　字数：1033，转自：雪笹，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51115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