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许多百转千回的哀叹,只是平铺直叙,淡漠地娓娓道来。中学时候的语文课上读了《永远的尹雪艳》,老师告诉我们这样天然去雕饰的写法叫白描。只读几句话,仿佛又重访了曼哈顿,置身星罗棋布的街道中。现在想来,台北人,纽约客,哪里都是异乡,如同黄凤仪的母亲在台北总下意识地去舅妈家,只因能令她感到过去在霞飞路的时光。当然,纽约客里,外省人的身份担忧不是最先行的主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苦恼,比起母亲,凤仪对过去的追忆似乎看得更清,毕竟现实的重压也势必迫得她难以做任何无谓的缅怀;到了Danny Boy和Tea for Two,那又是全然不同的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