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症漫记》：是道德维护了秩序

鸿田

　　《失明症漫记》是我在大学期间阅读的一本书，也是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书之一，同时，我在豆瓣写的第一篇书评就是为这本书而写的。那时候看完这本书是有诸多思考的，最后指向一个问题：是道德维护了秩序，还是秩序维护了道德？

　　这个问题在这一新版的《失明症漫记》上有了一种解答，虽说不是正面回应，但也是一种答案了。书封上告诫我们：“一旦对他人的苦难视而不见，苦难就会在我们中间蔓延。”不对他人的苦难视而不见，这是有道德的人才能做到的，所以这个答案偏向于“是道德维护了秩序”。

　　是的，往往有些秩序的运行就是不道德的，上位者极力维护对下位者的专制统治，并且剥削他们，要求下位者道德，但他自己却心狠手辣。

　　当然，最有力的证明或许就是书中的女主人公了。

　　在先前的书评中，我分析了“失明”，分析了“颠倒的世界”。失明的人和唯一一位没有失明的人，所有人复明，和原先没有失明的人才开始失明。失明让罪恶睁开了眼睛，兽性睁开了眼睛。假如，所有人都失明了，那原来唯一没有失明的女主人公还会坚持她的理性、良知吗？她可能会继续坚持，但更可能的是很容易就被非理性的浪潮所吞没。

　　说白了，这可能又是一部“灾难片”，不知名的病毒袭扰全世界，人类的文明开始支离破碎，但总有主角极为特殊的抵抗住病毒，保有良知，拯救了人类。但小说并不流于这种灾难的叙述，讲完一个灾难故事对萨拉马戈来说轻而易举，普通的编剧用点心也能胜任，但是要将灾难讲出寓言、哲思，并不是一般作家可以做到的。这里面绝对有震撼心灵的细节。

　　关于本书，可以抛出无数的问题：

　　为什么选择失明？

　　人类为什么失明？

　　女主人公为什么最后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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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故事并不宏大，时间跨度、地理空间也不长、不大，但读来却有史诗才有的畅快感、压抑感和内涵。

　　萨拉马戈的书除了他非凡的想象力，对人性的挖掘，对荒诞的描绘，还有就是让我无法忘记的对话书写形式。人物之间的对话没有双引号，只是简单逗号、分号。分号即代表一个人说完了。或许只有这样一种便捷的形式才能让书写更为流畅。

　　此次新版的《失明症漫记》还有译者的《译后记》，萨拉马戈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演说以及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致辞。

　　最后，容我再次复述一遍情节，期待读者有兴趣去阅读这一本书：

　　随着第一位失明的人出现，帮助第一位失明的人回家的人也失明了，然后是给第一位失明的人看病的眼科医生，一位夜晚降临会同陌生人旅店寻欢的戴墨镜的女人……

　　最开始失明的七个人被关入废弃的精神病院，同住第一宿舍。精神病院有军队把守，作为隔离区。之后的第一宿舍人数扩展十一人，四十多人，而四十多人的时候，装满了第一宿舍，同时整个精神病院失明的人增加到将近三百个。

　　最开始的是卫生观念的沦丧，走廊，厕所，排泄物铺满，恶臭熏天。然后是道德的沦丧，暴力和罪恶得到了青睐，兽性得到了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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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失明了，独独那善良的眼科医生的妻子没有，见证所有之后，她在最后抬望天空的时候，在所有人复明的时候，她失明了。

　　总字数：1061
　　作者：小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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