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中还有几篇小说,它们读起来同样不完整,但我们很难确定它们究竟是一篇未完成之作,还是一篇无结局的完整作品。《隔壁的房间》(The Room Next Door)同样是一篇幅很短的小说,前半部分讲的是叙事者参加了一次“疯子的聚会”,被一个陌生人无端地用一把手枪抵住了头,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此后叙事者忽然开始讲述另外一件和上文没有关系的事情:“当我二十出头、还是一个敏感的年轻人的时候,有一天夜里,我在危地马拉的一家旅馆里听到隔壁有两个男人在交谈。”其中一个提到自己杀死了一个女人……然后故事就结束了,而小说前半部分出现的那支手枪应该仍然悬在空中,但根本没有再被提起。我很喜欢这篇怪异的小说。正因为作者决定不去交代它的结局,读者对这一情节的记忆便被定格在那个瞬间,当时的悬念和紧张感便一直无法消解,于是那个瞬间便因此获得了某种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