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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随笔:《悲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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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8-8 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听闻了太多关于悲惨的描述,基于怜悯的渴求,我所经历的“成长”远远不能同融入了法国的历史、革命、战争、道德哲学、法律、正义和宗教信仰的《悲惨世界》相比,但不影响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社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善良诚恳的人进行着毫无道理可言的压迫与摧残。

  善恶的界限是什么,好与坏又该如何区分呢?若单从人性出发,好即是善,坏即是恶么?孟子言人性本善,而荀子则主张人性本恶。关乎人性的讨论与争执,我更偏向与告子所说的“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善恶好坏,人性复杂,伟大中不失卑劣,渺小中亦有乾坤)。

  并非我立场不坚,也与我为人处世是否中庸无关。只是单单因为成长,让我不断的改变对善恶的看法与理解。从最初的“好人做好事,坏人做坏事”,到后来的“好事好人做,坏事坏人做”,再到如今的“好坏不分,善恶难辨”。这是所处环境对我的改造,也有试图洞悉人性的我变的更加复杂的原因。

  与绝大多数人一样,抛出问题的同时,其实自身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并非标准,需要从更多的不同的个体中去寻觅,然后佐证它。

  上面的一段文字或许与《悲惨世界》无关,或许有关,但脱离了人性本身,是无法去读它的。当然除却人性,我们还需要谈谈信仰。

  信仰可以是对人的、对事物的、对思想的甚至是对各种流派的。

  信仰有好坏善恶之分吗?在我的理解里,信仰本身该是积极的,是从善的,有信仰是好的。但什么样的信仰才算好的,从善的、积极的呢?则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我囿于自己的信仰,则我的信仰便是积极,而独属于我的人性则是光辉。

  《悲惨世界》中若将每一个个体都单独都拿来概述与剖析,笔记或许就成了小说摘录了,故而只选几个人物,围绕他们来谈一些我的感受。

  贫穷使男人落魄,饥饿使女人堕落,黑暗使儿童羸弱。这是冉阿让、芳汀、珂赛特等无数法国底层人民命运的缩影。

  冉阿让作为《悲惨世界》的绝对主人翁,因为生存、抗争、救赎及博爱等,他有着数重身份。

  冉阿让,他曾是凶恶的苦役犯,也曾是家财万贯的市长,最后他成为了流浪者、被死亡者,通缉犯,救赎者。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孤独者,因为不能言说的秘密,因为他的信仰以及背负的所要完成的崇高使命。他每一个身份都是苦难的化身,而每一次身份的转变,又都是命运的安排。他被推着往前走,走向救赎,走进死亡。

  冉阿让,自幼丧失双亲,在贫困潦倒中成长,帮助孀居的姐姐抚养数个子女,终因无力承担,铤而走险的选择偷窃。“砸碎半块玻璃,盗取一片面包”的偷窃。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次与苦难抗衡中的失败和恶意,让他付出了19年青春的代价,从一个穷款潦倒的年轻人变成了受人唾弃,不被社会接纳,用冉阿让本人的话说,就是狗都敢于欺辱的人。

  一片面包、半块玻璃、数次越狱换来了19年的苦役和108法郎(108法郎40苏)的资产。即便如此,这些资产也都因苦役犯的身份,不被接受,一文不值。

  或许就是世人的嫌恶、唾弃、不解、躲避才让冉阿让在得到米里哀主教的接纳和认同时觉得不可思议。才会昧着良心,或者遵从身份的去偷窃了米里哀主教的全套银质餐具,远比他用19年青春换来的108法郎更加昂贵的,用来招待过他的餐具。

  东窗事发,冉阿让被捕,当他直面米里哀主教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完了,但主教却说餐具是送给冉安让的,并附赠了一对银烛台,就是这一善举点亮、温暖了冉阿让黑暗且寒冷的世界。

  恶意、仇恨在这一刻被消解,善良、仁慈开始尝试重新回归。

  马德兰先生是崇高、富有、无私的市长,这是冉阿让改过自新后用来“掩人耳目”的第二重身份。

  他是帮助落魄的芳汀和各式穷苦人的市长,是甘愿冒着身份被揭穿的危险顶起侧翻的马车救人的嫌疑犯,是为搭救被误抓的罪犯而情愿自揭身份苦役犯,从市长到苦役犯,他卸下了伪装,重新面对自己的苦难身份,完成了对自我的救赎。

  只可惜冉阿让的善良、怜悯和正直、无私,并没能给那个冰冷阴暗的世界带去多少温暖。

  他被判死刑,后又改为无期徒刑,在一个叫土伦的地方继续过着苦役犯该有的生活。

  冉阿让的故事远没有结束,但这个时候有必须要先介绍芳汀、沙威以及珂赛特等人了。

  芳汀,曾因风姿卓绝而与贵族公子相恋,在怀孕后被无情抛弃的悲情女子。天真的相信坦纳第夫妇并将女儿寄养在恶魔之手,原想通过工作赚取生活费供养自己与女儿,却不幸的所托非人,贪婪的坦纳第夫妇通过珂赛特压榨着芳汀微薄的收入,致使这个可怜母亲卖了长发与金牙,最终沦落风尘成了一个为人不齿的妓女,直至生命的消亡。

  芳汀的悲惨人生是对“悲惨世界”的又一次控诉,天真的生命在尔虞我诈的漩涡中,只能被生吞活剥,更不要提那样扭曲的社会中,还有如沙威一样的拥护者。

  初看沙威,一度升起过怜悯,直至他自杀前的独白,也曾错愕过,认定他也是“悲惨世界”的受害者,但细细想来,这么一个对混乱的社会秩序高度维护,教条的仇视一切罪恶的警察,连死都不怕的警察,真的会因为得到宽恕和包容而实现自我救赎么?

  我的答案是否定的,自戕只是逃避而非觉醒,他与贪婪虚伪的坦纳第夫妇无异,只是小民们顺应堕落的社会,不思反悔,而维护罪恶秩序的沙威却是“悲惨世界”孕育出的卑劣且自私的灵魂,不曾觉醒的每一个社会成员,都一定是罪恶的帮凶亦或守护者。

  如果说芳汀的死是悲剧,沙威的自尽也是惩罚,那么珂赛特的不幸和幸福在某个瞬间对我来说则是困扰与不解。我同情无助的孩子,悲惨的命运,但不能苟同她所渴求的安稳和面对爱情时候所表现的自私。

  但,开篇就说了抛却对人性的思考,是无法读《悲惨世界》的。珂赛特的悲惨童年和被冉安让解救后的人生对比,无疑是从地狱到了天堂。

  冉阿让的包容、呵护,以及日复一日无微不至的照料,唤醒了珂赛特的天真和浪漫,但一定程度上也扼杀了她的自我意志,每个灵魂都是自由的,都能自己抉择,所以马吕斯的出现,让她很快的坠入爱河并与冉阿让的矛盾日益尖锐。

  面对马吕斯时,珂赛特确实是自私的。但为何这样自私,却又要退回去,重新看她被拯救后安稳却又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我听闻,如果一个人因盗窃财物被判有罪,那他是有罪的,但若是因为偷窃面包而判有罪,那这个社会是有罪的。

  我听闻,人性复杂并非只有卑劣,世界很乱也有爱与责任。

  我听闻,有些罪只能补赎,不能洗刷。

  我听闻了太多关于悲惨的描述,基于怜悯的渴求,我所经历的“成长”远远不能同融入了法国的历史、革命、战争、道德哲学、法律、正义和宗教信仰的《悲惨世界》相比,但不影响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社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善良诚恳的人进行着毫无道理可言的压迫与摧残。

  人病了可医,可死,社会病了可挽救,可灭亡。但人性永远不会“亡”,因为有些信仰光芒万丈!

字数:2339
原作者:不录
原网址: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4957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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