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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始皇,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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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开始于媒介中日益崩坏的世界,在那个常年火灾、日益灭绝的世界里,安娜的母亲正在死去——如果她那三个孩子都允许的话。安娜的第一反应是奇怪的厌恶与恐惧,害怕不洁沾染上自己。
安娜从悉尼飞到霍巴特,见到了她的弟弟汤米和泰尔佐,以及她的母亲弗朗西,她因为中风而住院了。安娜发现自己的手指少了一根,但没有人注意到。泰尔佐决定让弗兰西接受手术,而汤米反对。而汤米是一直在贴心照顾母亲的人,安娜和泰尔佐则永远从悉尼飞往这个小地方的飞机上,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是手出了问题还是眼睛,对自己的身体变得陌生了。每一章节,安娜都会消失身体的一部分。
三个小孩,复杂。只在病房前,短暂地扮演一下孩子,有些连在病房前扮演一下孩子都不愿意了。
爱还是不爱,“亏欠”该怎么排解?真的可以同时爱一个人,同时希望她死去吗?
“她的脸书依旧无法刷新。是因为医院的墙壁挡住了信号吗?”
器官一点点丢掉了,手指,眼睛,乳房,膝盖,耳朵。
“当弗朗西想要死去的时候,安娜想,当弗朗西想要掌控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她那追求自由与解放的女儿却用她那可爱的残忍,把母亲推向了再强悍的意志也无法逃脱的牢狱。”
我们正在成为技术的人质,被媒介圈入深深的“铁笼”里。
当安娜听医生谈论各种各样的新型测试、药物数量和复杂的医学名词时,仿佛弗朗西是他汽车修理工的丈夫手里的一台老旧的机器,一台脆弱的交错复杂的二十一世纪的机器,医生不断地各种零部件添油、润滑,调试。
弗兰西开始拒绝吃喝,表达了她想要死去的意愿。安娜和泰尔佐不理会她,还给她插上了胃管。汤米偷偷地把胃管拔掉。安娜发现自己的左耳消失了。
“安娜低头看自己手机上的新闻。在她的手掌之间,该死的山林大火让无限多的事物灰飞烟灭。某些,一切,虚无。”
弗兰西最终死去了,但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安娜和泰尔佐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城市,而汤米留在了霍巴特。安娜发现自己的左腿消失了。安娜逃离了葬礼的现场,坐上了一辆有轨电车,
“没有任何人注意她。没有人抬头看。所有人都在看手机。信号似乎不太好,但他们的样子就好像假如能在天空中找到一丝丝空隙,可以让他们的手机出现一格信号,他们正在等待的那条回复就会送达。
这么长时间里,他们一直在搜索、点赞、添加好友、评论、发送表情、取消、删除好友、滑动、翻页,他们知道自己不过是在书写然后改写他们自己的世界,然而通过改写他们的种种感官、情绪、思想、恐惧、谎言与感受,他们自己也渐渐被改写为一个新的人类个体。他们又怎会知道自己一直在被慢慢抹去?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电车上的每个人都和她一样,只剩下了一只眼睛。”
本书的散文感很强——停顿,反复,断裂,并列,排比,再重复,是这个时代的文字美学,人类世的文学。
“我们到底拥有些什么?噪音——无处不在的胡言乱语”,我在哪里?生命、死亡、爱、责任、自我和世界之中么,还是外在于这一切。
不断消失的安娜悬浮在幻梦中涌动的海里,变成了屏幕上模糊的像素点。
1052 个汉字
转自:隐形墨水 评论 《幻梦中涌动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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