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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红小札:六题-----《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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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8-1 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大观园

  一座好园林,其目的是在于供人欣赏把玩,煮酒论茶,谈天说地而已。现在有人看见一座好园林,往往忽略了赏玩,却花费若许功力考订园中一根柱子的长度直径,池子里的水深又是多少,花间的小路上又嵌着多少鹅卵石如此等等;或更是有心的则又暗自揣摩屋子里曾住过哪路神仙,贝克汗姆是否也曾在这遗下一根黄毛……当然,此间的趣味更是我辈寻常之人所能够领略的呢?就拿红楼梦里的大观园来说,先是南京的江宁织造府,又是北京的恭王府,袁枚又说是他家的菜园子……然后举国上下一时浩浩荡荡地修了好几座大观园,不过我们的红学家确是在这里面既饱了私囊又折腾出身价,本末倒置,红学也自然地久其蒙然了。

  不过红楼梦好歹是一本文学书,不是装了什么巨额纸片子的保险箱;大观园也仅仅是书中群芳所居住的一个干净所在,其中的亭台楼阁,林草泉池真要细细地考究一番,那也只能算作是曹公头上几个极其有限的脑细胞。所以赏书玩书,不过是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那这一座缤纷的大观园,无异于舞台上斑斓的布景,难道真要叫人切切地去分辨出什么南北不成?

  然而我想大观园这种理想的梦境在现实里断断是不能有的,不用说作者身处的那个时代甚至是更遥远的古代,乃至于现在,或是将来。或许有人会说故宫如何金碧辉煌,如何庄严肃穆,极尽皇家巍峨的气派,然那只不过是帝王肆欲渲淫的内室,是一处埋葬了太多青春和美丽的坟地。茜纱窗下,班驳的烛影里何尝有着女儿的干净!至于江南的山水园林,如何的精巧绮丽;北京的显赫王府,如何的富丽堂皇;其实与今天满街满巷的总统大酒店,富豪广场又有什么区别!曲径小桥,高楼深闺,也仅仅是多了一些啼不完的素怨和谴不尽的愁情。

  所以宝玉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他就是为“这些人”死了甚至是死上百十次,都是心甘情愿的。曹公又何尝不是如此,他造了一个天上人间独有的大园子,就是让天下的女儿们干干净净地呆在一块,永远保持她们的青春,过无拘无束的逍遥日子。然而我们这位人称“无事忙”的宝二爷呢?他可以尽力地保护她们,任由她们驱使,他可以为平儿理妆,可以为麝月篦头,可以为香菱换裙,可以撕扇子博得晴雯一笑……他就象《三言》里面的那位灌园叟秋公一样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大观园里的这些花朵,但是大观园再美好也毕竟是梦,会破碎会消散。宝玉在山石之后那株大杏树下的一番感慨,又岂只是病了几天而仅仅辜负了杏花?

  那是杏花早早地就种在了别人的墙里。于是宝玉会长大,女儿们会嫁人,各人能做到的打理好各人的那块自留地,大观园里再美好的日子,也将和我们记忆中那个白衣飘雪的年代一样随着暗自涌动的春水一去不回返了。王夫人抄检大观园的举动,难道不和我们年少轻狂时在课桌下面被老师揪住闲书时板着的脸有些相象?至于书上的妖精打没打架,那到是其次呢!

  风月宝鉴

  陆士衡《文赋》有语云:“立片言以居要,乃一篇之警策。”若红楼梦,洋洋巨只,近百万言,开篇有癞僧跛道溯源于前,接着就有《红楼十二支曲》笼括全篇,后又有太虚幻境之风月宝鉴,虽然没有救得了贾瑞,但正看反看之妙,实乃本书之警策。

  说到这里不妨背地里编排出神仙的不是来。明知道林妹妹爱哭,反而先要叫她不许哭;至于这位平日里没什么行止的贾瑞,要命心正切的时候却偏偏让他要不了命;至于后文的秦鲸卿,不过是略略尝了些儿女欢洽的滋味,临死的时候几乎连判官老爷都容不了情……再想起册子上的众人,无一不起于情而止于误,横撇竖捺,加减乘除之中竟是那么一清二白。

  这就是情的罪过。但是世间的痴儿何其多也,又岂是人人一面镜子照得透照得彻呢!就拿这位好歹享受了一下临终关怀的瑞大爷来说,虽然有些不才,愚傻之间更觉得其人的可怜。喜欢一个人是没错的,但千万还是要顾忌自己的身份,王熙凤这样的“老作家”又岂是人人能够亲近的呢,几千年前那个抱着柱子一同沉入河底的尾生就是前车之鉴。于是贾瑞近似于偷不着的春心澎湃下开始了他一次次饶有兴致的爱情漫游之旅,三番五次过后也就越陷越深,自然是贴足了银钱赔上了性命。临末就连作者也不肯轻易饶恕他,赶紧地拉上神仙十足地“幽”上他娘一“默”。

  正面的美娇娘,背后的粉骷髅,这也似乎成了王熙凤在本书的写照。就拿这件很寻常的事来,不就是涎着脸没头没脑地跑过来招惹了一下吗?你不喜欢就赶紧拉倒,也就趁早板着脸孔让他死了这条心就是了,也就用不着翻尽心思置别人于死地吧,那贾瑞包天的色胆,还不是你一个劲儿地蹭上去的。这时候不由想起恋爱时节一个朋友的忠告:“你爱她,就不要伤害她,女人的反扑是极其可怕的,那真是日月无光风云变色。”可见,美丽的女人是不能够唐突的,曹公似乎很熟悉女孩子的脾气和一些小伎俩,就拿这一个章节来说,被贾瑞兀自黏上的凤辣子实在让吾辈若贾瑞一样的毛头青年惊出一身冷汗。

  由此我想,若是有了完全的后四十回,那个一看见林妹妹就全身酥软的薛蟠又是作何了局呢?会不会比这位瑞大爷更糟更悲惨呢?那简直是一定的。但是贾瑞薛蟠秦钟这些红楼梦里的小青年和那个时候成长的我们又是何等的相象!一般的春心萌动,一般的痴心妄想,一般的为着漂亮女生动拳头动刀子……但是昨日的少年今天已疲惫地长足了大人,他们要赚钱,他们要补肾,在龙卷风一样卷过一座座城市的性用品商店里流连往返,一般的认识不到风月宝鉴正反之间的差别。所以神仙也就始终认识不到凡人平平淡淡中的妙处,只有贾瑞,却被那面镜子留住成为一个彻彻底底可笑的范本。其实又何必笑呢?这都是每个人身上所通用的一些自己还不曾觉察的东西。

  最后看来,神仙救度世人,除了十足地开够今生来世的空头支票,要么就是依靠一些技巧和魔术来获取世人的信任。既然这个世界是注定有生有死了的,来自太虚幻境空灵宝殿上的宝物最后还是要回归太虚呢!人也如此,从空空中来,到空空中去,中间所停留着短暂的那一刹那,肉体上的一些牵缠,如果正是人所欣悦的。神仙又何必来多此一举,使得人生少却很多平凡中的乐趣!

  我是谁

  我是谁?在认识自己之前,很多人都会从这个故事里猜到那个结局,纳西索斯(Narcissus)是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在泉边掬水喝时,突然为水中的自己深深吸引,并疯狂地迷恋上它,但是他没有得到它。几天后,他伏倒在水边憔悴而死,尸体上长出紫蕊白瓣的水仙花。在英语里,“自恋”(Narcissism)的词源便来自这个传说。

  在今天,人们会觉得这个传说很荒谬很可笑,但很少有人会对镜子里的“我”感到惊讶,但那就是自己。每一块镜子上闪亮着的瞬间都只是“自己”在某一时刻的真实呈现,年轻或年老,迷茫或清醒,都平常地和墙上为风随意翻动着的挂历一样。

  但是弃在大荒山青埂峰的那块顽石起初未必会这样想。如果当时它想到它的那位隔房兄弟和氏璧,在被雕成传国玉玺之后,从二十四史里一路磕磕碰碰下去,不时地摔掉一块角儿的悲惨遭遇,我想它是死活也不肯下山的。但石头自持着人为的一些小聪明,却又想去领略人的一些实在好处,完全忘掉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这就是石头的不幸和悲哀了。难怪癞和尚说它质蠢,只是个形体上的宝物。也幸亏石头如此这般的现身说法,也才便宜了后来许多人的眼球。但是石头能解,众生未必能解,现在也未必会有警幻仙姑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将我等痴儿一一从梦中唤醒。

  所以曹公的深意就在这里。姹紫嫣红万花开遍的时候,不仅仅只是大自然的热闹,因为花开的后面有似水流年,时光也在暗暗地偷换,学林黛玉葬花罢,那也仅仅只是在班驳的镜子前面拔下几茎白发,一切的,不光是美好的都畅若流水。或许我们还会想,错过了今年的花期,不是还有来年吗?来年的花或许开得更热闹罢。“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于是人也就在一次次的“来年”中黯老去。林黛玉的《葬花辞》,其实也就是作者在无限的时间长河里面面对着“自己”的一次更深沉的恸哭!于是也就有了“千红一窟”,也就有了“万艳同杯”,以及还有来自绍兴的“女儿红”,用这一切来悲悼大地上最浓艳的花园,悲悼短暂的青春和瞬时的红颜,悲悼世界极目之处那块冷冷的雪地,同时更悲悼我们自己,作为一个人,永远不能感知和超越自我的局限之外,在“忽然而有的大帐簿”上,间或着多少了无痕迹的活着和多少了无痕迹的死亡啊!

  这就是人,存在中一种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就象某人曾在一篇文字里有过这样精彩的描述,“我不幸生而为人,居方寸中。我的脚有镣,我的眼有翳,心有痂疤。我的十指因为苦挣苦做而佝偻了,我的脊背因为苦痛而弯曲,我的喉咙因为渴望的呼喊和愤怒的抗议而哑默了,我的耳朵在喧哗和纷杂中痴聋……可是我却生而为人:看人脸的各种变异,听人言的各种技法,畏于人造的刀钩箭戟或软或硬的杀戮……还有自身的缺点与软弱,便我日复一日地转动在人的模壳之中,泯灭了生命赋予的灵性和精华。”于是,在宝玉脖子上晃荡着的那些日子里,石头也就一次次真正地触目于那个喧嚣混乱的世界,但是人类的渺小和可悲却是山一般的沉重海一般的反复。理想不可得,纯净不可得,永恒不可得。站在天地的尽头,“山河大地本是微尘,何况是尘中之尘。”唯有悲怆的哭泣渺若晨烟。

  “气运造化,谁为之主,处治斯人至于此者,恐天地亦不自知也。然则人本无也,忽然而有。既有矣,忽然而无论其事,不过忽然一大帐簿。诵其诗,读其书,今人为之泣,今人为之歌者,亦皆忽然之事耳。”一部厚重的红楼梦也就通过石头第三只眼的视角沉沉地关上了这个荒谬现实世界的大门。一把辛酸泪里,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而曹雪芹也就深陷在对自我存在感知的迷宫中,完成了人类轨迹中又一次灵魂上的自戕!那么,写完这篇文字之后,“我”——

  又该会是“谁”呢?

  “甄士隐”和“贾雨村”

  脂砚斋回前总批曾说:“作者自云:因曾经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何为不用假语村言,敷衍出一段故事来……”于是细按之下,此书字字句句切不可轻易放过,也就接着幻化出当今红学一片真真假假繁荣昌盛的景象来。

  有了“甄士隐”,也就有了脂批,有了旧红学的索引和新红学的考证,于是也就跟着有了几代红学家的皓首穷经之叹,细细推敲之下,无一字无一句不饱含着深意,所谓深意者,包子馒头也。那是用来祭奠五脏庙的饿神,是丝毫不能唐突的。而有了“贾雨村”,也就有了无数的后红楼梦、红楼补梦、红楼圆梦之类的闲书,一时间人人是贾宝玉,满口的卿卿我我,满怀的软玉温香,做尽绛洞花主的春梦。

  孰不知这是个作者惯用的障眼法,所谓的“真事隐”,是要将花红柳绿莺歌燕舞蝶影翩跹一竿子全打过去,只因为那是短暂的,易碎的,是容易缀上蛛丝尘泥的。至于“假语存”,留下的只是镜子上的裂纹,花瓣上的啼渍,一出好戏哐当哐当过后的静止和空白。作者是很熟稔这种文字上的小技巧,他独自把谜底留住了,却又遗下无数次机心,让我们一步紧着一步拆了看,而每走的一步呢,都是午夜梦回世事化尽的一枕清霜。

  这是一个打开的盒子,盒子里没有大人先生们的教训和箴言,只有些吵吵嚷嚷冷冷暖暖平平常常的日子,字字皆为我辈画出一些真真假假的泪痕。陶潜所谓的“三径就荒,松竹犹存”,方知此种伤心并非雪芹一人独有,然而暑往寒来,蜗身于一团软红尘里,我们还用得着猜什么谜去分辨什么真和假吗?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既然痴到极处,味又何必解?烟消火尽之时,人人自息耳!

  “猫儿狗儿打架”

  两番吩咐小丫头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竟成了宝玉和秦氏一生未竟的公案,几百年来,从脂批里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到护花主人的“姑且信之”,再到眼下众人口中不时咬嚼出来的一嘴半嘴毛……但不管怎样,宝玉恰似初春的蓓蕾绽开了青涩,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重大转变。

  可是这口黑锅到现在秦可卿还一直背着呢!这当然,男女授受不亲,谁叫你这个当侄媳妇的请宝叔到你屋里来;谁叫你那屋里有一股细细的袭了人脑的甜香;谁叫你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到了这个恁紧要的关头,似乎还不肯轻易地放过宝玉,偏要自身说法,悠悠荡荡地引了他去。于是今日的太虚境,便幻化成了他日的天香楼;今日的被底风波,便凝噫成了他日嘴里喷出的一口鲜血。真耶?假耶?

  都怪自号“畸笏叟”的老头子古板着催删得太急,白白地掩过了两三千字的妙文。但回过头又想,如果不删,这“擅风情,秉月貌”的秦可卿便白白地成了“败家的根本”,那宁荣二府的新帐旧帐都可以笼统地算在她的头上;所以删去了,是给这位有着深谋远虑的少奶奶顾全身份。但是潢海铁网山万年不坏的樯木棺材最终还是被众人鼓捣开了,于是八寸厚的帮底便蜿蜒地爬上了大大小小的黑眼珠。

  而宝玉呢,似乎人人都可以做。先是捻一捻袭人的手,至于偷试云雨,那得先瞅准一个上好的时期,其实宝玉在大观园里想谁要谁还不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最终好好的爷们不学好,那黑锅一转眼又是袭人金钏晴雯背了过去。那宝玉呢?似乎还是很纯洁的。然而评书的这一褡裢子老少爷们,你们所做的第一个春梦,第一次性经历又都是因为谁呢?该不是如作书人所说,和宝玉生着一样的“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下流痴病”罢?

  牡丹亭有句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所以宝玉的春梦,实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春梦,和我们每个人在成长时期所经历的性幻想一样;宝玉嘴里的一口血,也是普普通通的一口血,和为所有的女孩子流的眼泪一样,只不过是颜色上的浅淡不同罢了。至于众人嘴里所津津乐道的“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大抵可以看作醉酒后的胡话,且和猫儿狗儿们,一旁打架去。

  “三十六金钗”

  妙读红楼,必先识得作书之人的性情心胸,曹公本繁华世家,时值末世。三杯薄酒,半卷残纸,便将无数锦绣文字信手涂抹开来,借顽石幻形入世,真是笔力透人。

  众人尝云为何不把三十六金钗一一道出,我看这正是作者的过人之处。盖世间难刻画着,女子性情也。三十六金钗一一叙来,便必有三十六种性情,三十六种识见,三十六种闺情娇态……所以在有意无意之处偶尔点抹一下笔墨,实为看书人留下无数空间,以便读者自各揣摩用度,此其一也;再者世间传奇话本说到最后总有一个天生的石碣凑上八八六十四九九八十一什么的套式,好象是前生后会都在这里找到答案。如果再有个所谓的“红楼单八钗”,那太不象曹雪芹的风格了。

  何况,天下之大,岂独一金陵耶?所以金陵之外,还有西番之真真女国;金陵又岂独一贾家耶?所以四大家族之外,别有甄家等等。至于从脂评里的“四册五册……”直到今天一些人所津津乐道的“一百单八钗”,姑且信之,难道都白白地给贾家的老少爷们唱戏当小丫头使唤不成?所以在贾家众姝之外,又有傅秋芳、农家二丫头等人,皆宝玉所不能“用情之深,感意之切”者。于是薄命司,实天下女子之香销玉殒之所,而宝玉随手所拈的几页,只不过是在茫茫情海里掬一捧清泪而已。

  所以宝玉最后才明白,即使有费长房列御寇的缩地乘风之术,也钻不透相思地,也飞不过离恨天。连最终化灰化烟,让两三女子的眼泪漂了去的愿望都难以实现,所以宝玉的痴到极处,原本是无啊!至于黛玉的葬花,也就是埋葬天底下许许多多和自己一样的女子!然而末回的情榜,若是真的存在,并不仅仅只是在前世后会中平衡因果,那是青春和美丽的墓碑,也是眼泪和疼痛的墓碑,更是清醒和感伤的墓碑。

  于是一部红楼实古代千千万万钗之结局,你可以想到红楼之前的虞姬、绿珠、关盼盼、陈圆圆等人的宿世情缘,也可以联想到红楼之后的小凤仙、香香公主、秋瑾等人的悲欢离合。至于一些学人按图索骥地去拼凑出什么“一百零八钗”并为之干仗,实不知曹公的含蓄纵深之妙,也不知中国文化中的“言尽而意无穷”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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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刀叢中的小詩
原网址: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43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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