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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23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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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蚩尤,威震寰宇,一代天骄。
起初,他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年青人。他有过挣扎、有过痛苦、有过辉煌、也有过磨难。但是,他追求平等的信念,追求自由的心却从未改变。即使面对死亡时,他也面不改色,坦然以对。
自从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反抗霸权后,他就不曾犹豫和后悔过。他知道这是他的命运,是上天赋予他的光荣使命。
他为此骄傲和自豪,他信心十足、他豪气干云、他战无不胜,却在最后一场决定胜负的关键战役中,栽倒在了阴谋诡计里。他败了,败得彻底,成了毫无尊严、猪狗不如的阶下之囚。
他承认自己的失败,承认祖帝“炎黄”的智谋,却不承认自己追求自由、平等,为族民谋求出路的方式是一种错误。
如果生命能够重来一次的话,他依然会义无反顾地拿起手中的武器,为那些生活在悲伤和痛苦中的族民打下一片辽阔的天空。
那一天,注定是要被载入史册,令万千后来者顶礼膜拜。
他,须发戟张、面容憔悴,全身上下缠满了粗如儿臂的精制铁链,孤独地矗立在天地之间。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就像那挂在天空的烈日,终究会有落下的一刻,谁也无法阻止。
永恒,就是一种骗人的东西,是所有人编织出来的自欺欺人的美好梦想,根本不会存在于现实世界之中。所以,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畅快,笑得满脸泪水。虽然他败了,但是祖帝“炎黄”有一天也会败,败给他的敌人,或者败给无情的时间。到那时候争论胜负又有什么意义。
祖帝“炎黄” 骑在一匹黑色的健马上:“蚩尤,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像你这种生活在最底层的贱民、垃圾,妄图挑战高高在上的天威,最后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你,只配匍匐在我的脚下痛苦呻吟,像条野狗一样开心地舔食着我施舍给你的残羹剩饭,感谢着我的洪恩浩荡,赞美着我的仁慈悲悯。所有人的口中和史册上都会传颂我的英明神武和丰功伟绩。你,只是一个失败者,终将被历史所唾弃和遗忘。”
他脊背一张,威猛无俦,魔神的凌然霸气表露无疑。
“咯~~咯~~咯”身上的铁链被他的神力一激发出痛苦的呻吟。周围环绕的所有人登时色变,露出恐惧的神色。
他转过头,眼中满是嘲讽和讥诮:“史册虽然是胜利者书写,但是真相不会掩没在历史中,我的族民终将会把它散播到三山五岳、四极八方。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有他们的足迹,所有的人都会看清你那丑恶的嘴脸,虚伪的作派和奴役万民的野心。”
祖帝“炎黄” 冷冷地道:“那我就杀光你的族民,让九黎一脉亡族灭种。然后,征伐天下,让所有种族人民都发出一个声音。看谁还敢蔑视我的存在,挑战我的权威。”
他眼中的嘲讽更浓:“好威风,好霸气。你那自欺欺人的疯狂念头真是好笑,让我忍不住地想要把这出无聊的闹剧看下去。可惜,我的时间不多了。”
祖帝“炎黄”咬牙切齿地道:“是吗?你会看到的。来人,把他们带上来。”
一群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九黎族俘虏被拖拽上来。
“魔尊~~”“族长~~”“头领~~”
美人白头,英雄迟暮。
坚强似铁的他,眼角也流下了心酸的泪水。这些都是他的族人,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你……你们受苦了。我心中有愧,都怪我的无能,连累你们也成了阶下之囚,受尽凌辱、生不如死。你们怪我吗?”
“不怪。”
“我的命就是魔尊你的。”
“我们心甘情愿。”
“为头领赴汤蹈火,虽死无憾。”
他欣慰地道:“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是我蚩尤的好部下、好兄弟,能与你们一同上路,此生足矣!”
祖帝“炎黄”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感人的一幕。然后,右手一挥:“杀~”
一队全副武装的兵士拥了上来,举起手中锋利的屠刀。明亮的刀光在刺目的阳光下像似一道闪电划过。
头颅飞舞,鲜血飞溅。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之中,久久不散。
他平静地望向天空。蔚蓝的天空,纯净无暇,像一块巨大的蓝色水晶。
这时,一抹红云不知从哪里飘来,殷红如血,染红了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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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门射戟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那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栩栩如生,就像亲身经历的一般。他掬了一把凉水,泼在脸上,略微清醒一点后,便愣愣地坐在桌前,任由脸上的水珠从他的鬓角散落而下,打湿了他的前襟。
辕门射戟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做这个奇怪的梦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指引着他的方向。这是种很奇妙,又很郁闷的感觉。像那些成为主角的英雄,虽然风光无限,魅力无穷,却已经逃脱不了命运的桎梏,一生只能在注定的情况下,行尸走肉般地活下去。他不认为他有做为主角的潜质,他还不曾想得那么遥远,他只想做自己,而不是任人摆布的没有自由的傀儡。
他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他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慢慢地疯掉。
梦中,所有的景象都指向九黎一族,可是九黎一族早就灭亡了。全被祖帝“炎黄”率领的军队屠杀殆尽,只有侥幸逃过屠刀的残余族民来到了南疆建立了三苗国。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南疆一行,去三苗国看一看。也许,答案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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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门射戟来到三苗国的时候,正赶上三苗国的传统节日“蚩尤祭”。街上行人如织,拥挤不堪,他对这种热闹得近乎残酷的场景很不适应。抬头看见一座名为“醉梦居”的酒楼,便走了进去。
之龙双眼红肿,神情疲惫,正独自坐在一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最近几天的梦境愈加真实,折磨他身心俱疲、苦不堪言。
“之龙。”辕门射戟一眼便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好友,心情激动的喊道。
之龙也是一愣:“辕门射戟。”
辕门射戟从未想到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见到自己的知交好友,之龙也是意外之极。距离上次二人相见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这三年中虽说联系不断,那也仅仅限于书信交流。由于各自的生活和轨迹的不同,注定了他们不可能时常欢聚。
辕门射戟坐了下来,先向小二招呼道:“小二,上一付杯筷。”然后才道,“之龙,好久不见了,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是三年。当日离别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你我却已各奔东西。每第想起,都令人嘘唏不已。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之龙又喝干了一杯美酒,却完全不知酒中的滋味:“一言难尽。”
“嗯?”辕门射戟看着他。
之龙挥了挥手,仿佛要把那心头的苦闷远远地挥开:“烦恼之事,不说也罢。今日-你我只叙友情,凡尘俗事改日再谈。”
“好。”辕门射戟见之龙不愿多说,也不强求,“‘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便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好一个‘不醉不归’,我俩就喝他个天翻地覆、酣畅淋漓。来,干了。”好友的重逢让之龙的烦闷心情略微舒缓了一些。那个一直纠缠他的奇异梦境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之龙很快地投入其中,进入角色。推杯换盏间,他醉了,醉得心甘情愿,醉得一塌糊涂。
********
正当辕门射戟和之龙嘘唏感叹、觥筹交错的时候,狗狗爱粑粑三人也徘徊到了“万源星林”的深处。
前方路尽,转过一个弯后,便看到一片面积比较宽广的泥沼。泥沼一如既往地血红一片,充满了浓郁的腥臭味道。
没有路了,一梦一心碎傻眼了,他手中的那张简略的地图一无是处,现在更是成了一张没用的废纸。
“万源星林”幅域广阔、环境复杂、道路万千。想用一张小小的纸张来把这里错综难明的情况描述清楚,根本就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
怎么办?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全愣在了那里。
“噗~~”一颗红色的血果,落入了眼前不断蒸腾起白雾、气泡翻滚的泥沼,溅起一片湿软的红泥,并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接着便是惊天的怒吼,一道接着一道,像一串连绵不绝的惊雷在耳边炸响。
狗狗爱粑粑和烟雨飘香剑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脚下幻动,不约而同地向后飞退。
一梦一心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曾挪动一步。
眼前的泥沼彻底沸腾了,一具具魁伟高大的身躯破开血泥,向着岸边拼命地挤来。
这些全是尸体,有的还算完整,穿着锈迹斑斑的残破战甲,露出战甲的身体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肉,全是零零碎碎腐烂的肉块,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红色的蛆虫,若隐若现的白骨已经被血色的沼泥浸染成了红色。
有的则是残肢断体,不停地浮沉、蠕动着,即使被那些还算完整的尸体给碾过压碎,剩下的还能活动的部分也会毫无意识地继续前行,最后被血色的泥沼所吞没,消失无踪。
这是一群天生强大的战士,活着时他们勇往直前、战无不胜;死去成为战魂后,他们也是战意冲天、锐不可当。
只见他们手中紧握着残破的兵器,怒吼着、啸叫着,争先恐后地向着对面的闯入者猛扑而去。他们不仅要捍卫自己的领土疆域,更要撕碎吞食掉那些打扰英灵安息的敌人。
“养尸地”
狗狗爱粑粑和烟雨飘香剑同时色变。
“养尸地”——本来就是天地间的异数,是世间难寻的极阴之处。葬入此地的尸体,灵魂不灭,肉体难腐。他们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泯灭于历史长河中,而是被“养尸地”中的神奇之力转化和改变。转化他们的思想,使他们变得更加狂暴、嗜血,变成一群没有思想只懂得杀戮的怪物;改变他们的身体,使他们的身躯更加强壮、结实、坚固,拥有更大的破坏力。
这群战魂在充满吸附力的泥沼中的速度极慢,但是一旦站在实地,他们却行动如风、矫健无比。
一梦一心碎还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一柄腐蚀得只剩下半截的长矛朝他挥了过来,他也没有看到。
“不好。”烟雨飘香剑大喝一声,“快躲开。”手中的无影剑激射而手,斩断了长矛,余劲不消,刺破了那具战魂的残甲,却与他的身躯相撞,发出“当”的一声,却再也刺不进分毫。
狗狗爱粑粑也戴上了特制的拳套,脚下一蹬,便落入了尸群中。双拳挥砸,将眼前几具战魂轰开。拳套上传来一股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即使如他般千锤百炼后的双臂也感到酸胀疼痛,难受无比。他知道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就算他功力深厚、气脉悠长,此消彼长下,也会力尽而亡。
烟雨飘香剑的剑刺在战魂的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响,却无法对这些坚固的身躯造成致命的伤害。每每只是把他们震开,停不多长时间,他们便又重整旗鼓,重新杀了过来。
“此地不宜久留。”狗狗爱粑粑在战魂包围中叫道,“我们走。”他拼命攻出几拳,眼前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空间。只见他一把抓住一梦一心碎,脚下不停,冲出重围而去。
烟雨飘香剑紧随其后,也冲出了重围。
身后的战魂当然不甘心就这样的失败。在他们简单的智慧想来,侵入他们的领地,挑衅他们的权威,最后全身而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这种耻辱必须用敌人的鲜血和生命才能洗尽。所以他们紧追不舍。像一道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碾压、破坏着脚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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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郡主小心翼翼地打开眼前这个古朴的方盒,一逢金色的光芒透盒而出,照得满室生辉。
盒中,一团蛋型的能量似的东西像个顽皮的孩童不停地跳动。由于金光刺目,让人看不清它真实的形体。梦幻迷离间,越发显得诡异莫名、神秘难测。
温馨郡主取出一把短刃,咬牙刺破中指,几滴鲜血落入那团能量中,将那团能量染上几条血纹,然后慢慢消失。
温馨郡主又小心翼翼地合上方盒将它放在密处。
神界“阡陌居”万年一现,所有人为之疯魔、为之癫狂。他们以为,收集到全部的“信符”拼合成神殿“阡陌居”就可以进入神界。
其实,还有一枚钥匙——开启神殿的钥匙。
这枚珍贵的钥匙最后被魔神蚩尤所得,他用自己的鲜血温养,让那丝魔神之血浸入其中,让他的血脉可以召唤和控制钥匙中的“灵”。他死后,他的后裔继续进行着这种永无休止、没有希望的的尝试。
到了今天,这枚钥匙被传至温馨郡主的手中。也是运气使然,在她的细心呵护下,当初的妄想竟然快要成功了。她已经感觉到钥匙中孕育的小小生命在蠢蠢欲动,她感觉到它的心跳,感觉到它的思想,感觉到它想要与她交流的渴望。
也许就在明天,也许就在下一刻。
伟大的魔尊,你会看到,这个世界将会在你的脚下颤抖,祖帝“炎黄”的子民也会在你的怒火下化为灰烬。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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