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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转】[活动征文]阡陌风云传之冰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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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23 12: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原作者:书剑人生

天方近晓,当“五湖洲”内的大多数臣民还在卧榻酣眠,而东南方的一条官道之上竟已远远传来一阵马蹄急促的“得得”之声,在寂寂辽旷的四野之中,听来分外刺耳穿心。
      不一时蹄声渐近,借着熹微的晨光,隐约可见一人一骑正自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来。待至近处,方才看清来人形貌,只见他虽作寻常书生公子打扮,但一袭白衫胜雪,峨冠博带,端的是俊朗不凡。其胯下之马高头长腿,通体色作火红,奔行之速,有如追风逐电,一望即知此物乃是罕见的大宛名驹。
       说来奇怪,寻常之人出行所乘之马,必是辔头、鞍鞯、长鞭齐备,但此人之坐骑,除却背上之鞍,再无其他。马无笼头,如何可御?但古往今来世间异士能人亦不在少数,倒不可一概等闲视之,只见这人手摇湘竹折扇,意态闲适地端坐于马背之上,双腿紧挟马肚,无论脚下道路如何崎岖不平,身子俱是稳凝如山。
       此人名唤书剑人生,本是“五湖洲”内一介升斗小民,常年隐居山野陋室,埋首苦读之余,亦耽溺于诸子百家之武学。他此番突然入世,既无意富贵荣华,也无心名播寰宇,唯倾慕于当朝“冰风小蝶”四大美人,亟欲一睹芳颜,以证向日所立之豪言。
       公国“冰风小蝶”四大美人当中,按行程远近而言,书剑人生原当首先拜会“五湖洲”之巡抚——血色蝴蝶,但此女巡抚之事迹他昔日于坊间亦略有耳闻,时人道:此女既非大家闺秀,也非小家碧玉,只因自小不喜针线女红,专爱舞刀弄剑,以致尚在桃李之龄,已练就为人处事杀伐果断之个性。而今虽是年届徐娘,但其风韵依旧未减,仿若岁月之痕于她只不过妆奁之内的胭脂画笔,轻描淡抹中便勾勒出一代女中豪杰。蝴蝶因素来豪爽不拘,甚得人心,故而其麾下收有“左京”与“刀风”两位骁勇之将,于此之外,更有以刀法“诡谲近妖”著称的盛名刀客“小妖刀”为其折腰,时时追随其左右,甘效那犬马之劳。
       蝴蝶巡抚既有门下“左京”、“刀风”、“小妖刀”三位高手护持,为此书剑人生暗自思忖:自己若想一窥蝴蝶之秀貌,只怕绝非易与,然此次“寻香觅玉”之程途,首战当捷,若然一时疏慎,落得个铩羽败兴之开端,岂不白白辱没了自己那“赏花少公子”之风流美名?(吾乃“花粉阵里的将军,众香国中的状元”。)莫不如驱马先入京都,去谒见那官拜吏部尚书的“冰美人”。
(P.S.:本来呢,我就是此次论坛故事编写活动中一个纯粹打酱油的,所以在写过一点文字凑热闹之后,虽也有想过继续编下去,但自己实在是懒,更重要的是找不到那种写文的感觉。于是,自己就屈服了自己的懒人病,不去想也不去编了。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胡编乱造竟然招来“冰风小蝶”四大美人中的“冰美女”摧更,哎呀呀……心中窃喜,于是那种写文的感觉又有了那么一点,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美女效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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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23 12:20 | 显示全部楼层
经过一日一夜奔行,书剑人生终于次日辰时到达京城“正阳门”前。因他是平生初次入京,只觉眼前事事新奇,虽然旅途劳顿,此时倒也无甚疲态,当下驻马城门之前,仔细端详着周遭事物。“正阳门”高大的门楼巍峨矗立,两侧城墙连亘数里,颇具庄严气象,城上城下均有披甲的兵士佩刀执枪守卫。待入得城来,书剑人生不再催促胯下之马,任由它四蹄散漫,缓踱不羁,自己则抬眼四望,但见人烟辐辏,街衢纵横,道旁店铺酒肆林立,朱门绣户襟连,熙熙攘攘,形胜繁华已极,果然无愧于“公国第一名都”之美誉。
       一番恣意游赏过后,已至午时,马上的书剑人生感到腹中饥火正烧,便就近下马踏入了一家名为“汇福楼”的客栈打尖。客栈里善于察言观色的伙计一见到书剑人生,便断定此人年少多金,急猴似的笑脸蹿到跟前,殷情招呼。
       “小二,”书剑人生见面前的伙计一双黄豆小眼贼溜溜地乱转,不住地朝自己身上打量,颇为滑稽,便笑道:“你们店里有饮酒加餐时可吟赏周遭风景的上好雅座么?”
       那伙计满脸堆笑道:“有!有!打小人第一眼见到客官,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物,您来到本店那可真是来对了地方,快随小人上二楼。”
      上得二楼,那伙计将书剑人生引到一临窗座前,书剑人生落座后,开始询问那伙计店内的名菜,那伙计流水价地一一报来。书剑人生听罢,笑道:“你这张嘴可真够爽利的!好了,先沏上一壶‘碧螺春’,然后就拣你们店里最驰名的那几道菜送上来吧,外加一壶汾酒。”
       那伙计听后,说声“客官稍候”,就转身欲下楼去,不料却被书剑人生叫住,一时疑惑道:“客官您还有甚么吩咐?”
      书剑人生伸手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笑对那伙计道:“你这人挺伶俐精乖的,这片金叶子赏了你罢,记得把我那匹宝马带到马厩里用上好草料喂饱。”
       那伙计先是一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伸出双手接过金叶子,忙不迭地打了一躬,说声“谢客官的赏”后,欢喜得风一般奔下楼去。
       书剑人生坐在桌前,四下里打量一眼,见这楼中之客,多半锦衣华服,无甚出奇,唯独东南角座上一人粗布葛袍,低着头正自斟自饮。在其身后的墙边斜倚着一柄方天画戟,烂银似的戟头,寒光刺目。
       正当书剑人生出神之时,先前下楼去那伙计双手端了一个木制托盘已来到跟前,盘内盛着一壶刚沏好的“碧螺春”、三样品相极佳的热菜、一壶汾酒,以及一副碗筷,一一放到桌上精心摆弄。
       那伙计替书剑人生斟了一杯汾酒,万分恭敬地道:“客官,您先用着,余下的菜会陆续上来。”
      书剑人生举筷挑着盘中的菜尝了几口,点了点头,又饮了一口酒,方才笑着对那伙计道:“小二,你可知‘吏部尚书府’所在何处?”
       “客官所说的可是当朝女尚书、朝中‘冰风小蝶’四大美人之一的‘ivebing’的府邸?”
       “不错,正是。”
       那伙计眼珠“骨碌”一转,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继而一脸坏笑道:“冰尚书的府邸距本店倒也不算太远,由此转过三条大街便能见到,小人在此先祝客官心想事成!嘿嘿……”
       书剑人生奇道:“你这后面的话该当何解?”
       “咳咳……客官您有所不知,冰尚书虽是本朝‘四大美人’之一,但因生性冷傲孤高,对待任何人都是冷若冰霜、不假辞色,所以当真是人如其名,活生生的一个冰雪美人。自来闻其美貌,想登门一睹芳颜、一亲香泽之人多如过江之鲫,但无论是王公大臣、巨贾豪绅、风流才子、还是江湖高手、市井无赖,皆被她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若然还有人不知进退、恬不知耻地纠缠,那么必然伤残于她手下第一护卫‘狗狗爱粑粑’的手中。”
        书剑人生听完,右手五指扣着桌面大笑道:“哈哈……有意思,真真是有意思!如此看来我此番进京,定然不虚此行。哈哈……”
        “哼,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登徒浪子……”一个冷峻低沉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言辞中充满了鄙夷。书剑人生耳力甚聪,虽未亲眼见到说话之人,但已猜到是谁,当下也不以为忤,仍旧笑着对那伙计道:“小二,东南角那桌客人的酒饭钱算在我的账上。”
        那伙计正待答应,只听刚才那个冷峻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鄙人与阁下素不相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阁下还是请自便罢。”
       书剑人生闻言一怔,继而偏过头去,朝东南角座上的那人一拱手道:“在下书剑人生,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此时方才抬起头来,只见他头发披散,浓眉大眼,方鼻阔口,络腮胡须,长相颇是粗豪。他朝书剑人生微一拱手,淡淡道:“阁下听过‘辕门射戟’么?”
      书剑人生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方天画戟,微微笑道:“‘辕门射戟’么,自然听说过,说得乃是三国第一猛将吕布的神勇事迹。兄台既然也使方天画戟,不知与此有何干系?”
       “鄙人正是‘辕门射戟’。”
       书剑人生“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射戟兄,幸会!幸会!”
       “你我既已相识,鄙人有一句话奉劝阁下,还望采纳。”辕门射戟说起话来,仍是不温不火。
       “在下洗耳恭听。”
       “就此打消去冰尚书府的念头,以免作无畏的牺牲。”
       书剑人生脸上笑容收敛,淡淡地道:“小可此次进京专为‘ivebing’与‘汝颜贤’两位美人而来,岂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更何况射戟兄凭甚么断定在下此去定然无功呢?”
        “因为你不是‘狗狗爱粑粑’的对手。”
        “哦?射戟兄就这么肯定?那冰尚书的第一护卫当真如此了得?”
        “‘狗狗爱粑粑’又名‘狗大力’,少时因家贫,其父母无力将其养大,故自插稻草立于市集以售。当年“五毒教”长老屠烈偶然遇见他,因他体质异于常人,就用计赚得他落入‘五毒教’总坛。此后,屠烈逼迫他以身试毒,意图将他变成‘活人毒引’,用以炼制奇毒。‘狗大力’成年后,已经一身是毒,加之又偷练‘五毒教’禁术‘哮天吐血大法’,毒性更是愈深。他因憎恨屠烈常年将自己视之如猪狗,任意驱使,终于趁屠烈不备之时,用‘哮天吐血大法’毒而杀之。‘狗大力’杀了屠烈之后,逃出‘五毒教’总坛,流亡天下,几经辗转,才蒙冰尚书收留府内,委以‘第一护卫’之职。”
       书剑人生叹道:“这‘第一护卫’的身世也真乖舛坎坷,不过在下倒是对他的‘哮天吐血大法’很好奇,期望可以亲身一见。”
       辕门射戟冷冷道:“阁下当真要去送死?”
      书剑人生仰天打个哈哈,双眉一扬道:“若论武功,不知兄台与‘狗大力’孰高孰低?”
      “哼,他与我不过半斤八两。”
      “好!既是如此,只须在下在武功上胜过兄台,那‘狗大力’也就不足为虑。”
      辕门射戟“腾”地立起身来,双目瞪圆,虬髯戟张,怒喝道:“好大的口气!鄙人领教阁下高招!”
(P.S.:哎呀,这坑挖得有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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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23 12:21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中气氛原本悠然闲逸,其余在座诸客或举箸拈挑佳肴以食,或执觞对饮,或捧杯品茗,谈笑间好不惬意快活。辕门射戟这突如其来惊雷似的一喝,把众客震慑得一时木然缄口、齐刷刷地偏转了头,将目光投向他的身上,偌大的楼内,寂静得竟是呼吸可闻。少顷,有几个平素猖狂惯了的纨绔子弟缓过神来正待发作,但见辕门射戟眼中寒光迸射,杀气弥漫,一个个吓得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回到肚子里。
       书剑人生泰然自若地饮一口酒,进一口菜,淡淡地道:“且慢。”
       辕门射戟双手按桌,身子微向前倾,眉锋一凛,冷冷道:“阁下还有何话说?”
       “射戟兄与小弟现下交手,胜之不武。此时射戟兄只怕已是酒足饭饱,但小弟依旧腹内空空——饥士对饱汉,自古焉有取胜之理?”
       “哼,阁下若是怯战,大可直言认输,又何须逞这口舌之能?”
       “哈哈……射戟兄若无急事傍身,小弟想请你喝杯水酒,还望赏脸笑纳。”书剑人生说话之时,随手取了一个倒扣在桌上的茶杯,将它翻转过来,提起酒壶慢慢地斟了满满一杯汾酒,而后屈起右手中指弹了一下杯身,只听“叮”的一声,那杯酒立时仿佛生了翅膀一般,贴着桌面轻灵地划过一道直线,平平稳稳地落定在辕门射戟面前的桌上,杯中之酒涓滴未洒。
       辕门射戟望着面前的这杯酒,心下微惊:这招以指力传杯的功夫原也不算稀奇,内力只须达到一定火候的人均可施为,但要将杯子起落的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且不让酒水洒落一星半点,在武学上若无精深造诣,决然不能为之。经过这一番计较后,辕门射戟收起此前的轻视之心,闷声不语地端起桌上的那杯酒仰首饮尽,重新落座。
        “好!射戟兄果然豪爽!小弟这边厢也干了!”书剑人生双手捧起桌上的酒杯,向辕门射戟一致意,也是一气饮尽。
       当下二人也再无话,一个自顾自一边品酒,一边吟赏窗外京城风物;另一个蓄劲安坐,目不斜视,专候未久之一战。其余诸客望着他二人举止,只觉楼内气氛虽较方才松泛宁静,但潜藏的两股对峙气势此刻已是迫人心胸,令人呼吸难畅。于是识趣的便陆续会钞离去,只有那爱瞧热闹的还留在楼中,等着看好戏。
      待书剑人生所点之菜全部上齐,他桌上的那壶汾酒也已罄尽,既然酒尽杯空,他也无意再添,只是举筷徐徐而食。这期间,辕门射戟的视线一刻也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见书剑人生如此怡然,似乎浑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禁心中有气,但碍于前言,不便立时发作,唯有双拳紧握,直把十指关节捏得“咯吱”作响。
       约莫过了半盏茶时分,书剑人生始才停箸,从怀中掏出一方也不知是哪位女子的绣花绢帕抹了抹嘴后,起身略略整了整衣衫,拔出原插在腰间的折扇,双手抱拳,朝辕门射戟一躬身,笑道:“射戟兄,请了!”
        “好!鄙人等候多时了,接招罢!”辕门射戟“腾”地站起身来,右脚勾住身前酒桌,奋力向前一踢,那桌子就直直地飞出去砸向书剑人生。书剑人生倒是好整以暇,直至桌子飞抵面前,才将手中折扇一展,抬臂轻挥一下,只一招就将那桌子瞬时劈为两半,杯盘碗碟破碎之声不绝。
       辕门射戟见状,毫不犹疑,立刻反身拿起斜倚墙边的方天画戟,双手运劲一抖镔铁戟杆,脚下猛跨几步,疾刺书剑人生前胸,力道势若千钧。
        戟乃疆场之上破敌的王霸之器,属长重型兵刃,使戟之人若无惊人膂力,非但无法施展其纵横开阖之精华,更会受其所累,徒耗气力。三国猛将吕布,大唐名将薛仁贵均是使戟名家,此二人一戟在手,所向披靡,端的是有万夫莫当之勇。
       书剑人生觑起画戟来势,又见辕门射戟双臂筋肉虬结,步法稳健,也不敢刻意托大,当下使出“凌波微步”(学承金庸《天龙八部》),身子一斜,避过来戟,更趁他未及变招之际,贴着杆身翻转几圈,欺到他近前。
       辕门射戟乍见之下,心中大骇,此际自己胸前空门大露,欲要收戟变招,已自不及。书剑人生左手扣住他右手腕上脉门,右手扇点他左臂弯的“曲池穴”,而后抬起右脚猛踢戟杆,顿时画戟脱出辕门射戟之手,只听“砰”的一声,斜斜插入三尺之外的地板内。
       这番变故委实太快,辕门射戟先是一呆,继而眼神黯淡下来,缓缓叹道:“罢了,罢了,想我昔日在疆场之上领兵杀敌无算,不料今日却败于你手,唉……”
       书剑人生闻得此言,微感歉疚,遂道:“射戟兄此言差矣。你本为将之身,武功所走之路乃是破敌之术,所求者无非毙敌之命,不似我这般志在个人武学之境。况且,若论谋略之才,统兵之能,小弟自忖万不及兄台。”
       辕门射戟见书剑人生虽胜不骄,心中略感释然,当下向他一抱拳,淡淡地道:“就此告辞,后会有期。”也不等书剑人生开口,径自走到方天画戟跟前,伸出右手一拔,而后提在手中下楼去了。
       书剑人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正欲离开,忽然眼前人影一闪,那个此前不知躲在哪里的小二停在他身前,腆着脸笑道:“客官……且慢……您还没有会钞呢,而且您看这楼内被您和刚才那位客官打坏了的东西……噢,对了,刚才那位客官好像也没有会钞,您看您是不是……”
        “哈哈……你这小二可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啊!既是如此,我便再给你一片‘金叶子’罢,若还有得找,那都归你了。”
       那小二听得两眼直放光,喜得嘴都合不拢,只一个劲地朝书剑人生打躬称谢。书剑人生从怀内摸出一枚“金叶子”交到小二手中后,“呼”地将折扇一展,步履潇洒下楼而去。
       书剑人生按那小二之前所述路线驰马而行,果然轻易就寻到了“ivebing”的府邸。他安坐马上,放眼瞧去,只见冰尚书的府第虽具规模,但十分淡雅古朴,宛如一幅水墨写意之画,予人一种避离世嚣、殊为高洁之感。独自出神片时,方才离鞍下马,踱到府门前,仔细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后,拉起门上铜铸兽口里的粗大门环扣将起来。
       不一时,府门半开,一个丫鬟装束的女子探出头来,瞧见书剑人生,颇为有礼地问道:“公子何人,敢问来此何事?”
       书剑人生初视此女之容,心头微动,暗赞道:此女之龄当在碧玉与桃李之间,一张莲脸眉目如画,虽作丫鬟打扮,却是颇为清秀可人,倘若较之寻常的大家闺秀,倒也未必就逊了。府内的一个丫鬟尚有如此姿色,如此看来,冰美人岂非更当如坊间所传那般乃是“广寒仙子下凡”?当下抱拳朝那丫鬟深深一躬,笑道:“在下书剑人生,特来拜谒冰尚书,烦请姑娘入内通报一声。”
       那丫鬟突见书剑人生对己行此大礼,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走了出来,裣衽施礼道:“公子折煞婢子了!只是公子来得不巧,我家主人上朝当值去了,现下不在府内,不知公子可有名刺谒帖,婢子可代为呈上。”
        “呃……这名刺谒帖甚么的倒忘了备……哦,在下与姑娘相谈许久,还未请教芳名,咳咳……失礼之至!真乃失礼之至啊……”书剑人生装出一脸愧疚神情,更是拿着折扇对着自己的头颅连敲三下。
        那丫鬟见书剑人生表情夸张,举止滑稽,不禁掩口笑道:“婢子名叫‘碧荷’,不知公子有何要紧之事要见我家主人?”
       “这要紧之事嘛……倒也没有,在下只是心慕你家主人久矣,渴求一见而已。”
       碧荷闻言,面色瞬时转冷,没好气道:“哼,原瞧你这模样,还当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是为贪图我家主人美色而来。婢子在此奉劝阁下一句:趁早离去,莫要纠缠,否则被‘狗护卫’撞见,阁下就少不得要伤筋动骨了。”


(P.S.:额,前段时间很忙,一直没有时间静下心来继续编故事,本来呢,心想算了,TJ就TJ吧,不管了,但后来一想,又有点于心不忍,因为自己老干这样的调调,总是写一点文字然后就放弃了,所以趁着最近闲又往下编了点,姗姗来迟噢!另外,我想说是哪位仁兄赠我的“猪头卡”,这都一个月了,还是“被猪头”,你出来,我保证如果我有足够的时间写完全篇幅的话,我一定会在我的故事里把你给写死!啊……我萌萌哒的犬夜叉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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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人生望着碧荷,心里暗叹道:姑娘家的心思真是全天下最难琢磨的事,方才还是温文有礼,娇柔怜人,转眼间就云翻雨覆,拒人千里。唉,自己以往遇见的那些姑娘无一不是如此,说不得又得费点口舌去哄哄了。见碧荷退回府内,正欲闭门,忙以折扇挡住,嬉笑着道:“想不到碧荷姑娘生起气来竟也是如此明艳动人,在下得见,幸何如之!若是碧荷姑娘此刻肯展颜一笑,必定风致嫣然,只怕在下须得再折一次腰了。”
       碧荷自及笄以来,第一次听到男子称赞自己,不由得双颊绯红,向书剑人生啐了一口,低倾着头咬着嘴唇,双手揉弄衣角,曼声道:“你这人……好没正经,却来如此取笑于我,我……我……唉,我只不过是府中小小的一名奴婢,又怎能称得上‘明艳动人,风致嫣然’呢?要说此八字评语也唯有我家主人当得……”只见她一缕轻叹之后,语声渐淡,不禁意转脸看向别处,一双明眸中大有幽怨愁苦之意。
       原来冰尚书素喜清静,是故整座府邸除她以外,唯有女侍七名,至于“狗护卫”与其他四名轿夫则另购别处民宅安置。碧荷虽与“狗护卫”及轿夫们时常照面,但“狗护卫”总是冷面寡语,轿夫们又都粗鄙不文,彼此间也无甚多话。即便历来登门造访的男子甚众,但他们的所有心思皆在“ivebing”一人身上,又有谁曾拿过正眼瞧她呢?碧荷正值怀春之时,虽有鸳鸯绮梦,奈何身世卑微,且长居清冷冷的尚书府内,纵是姊妹间互有调笑,却无一人可真正解其心思。长期以往,她偶尔对镜梳妆、临水照影,不免自怜自伤:如花容颜,玲珑身段,无所悦之人,至多也不过是一副红粉皮囊罢了。
      书剑人生是花林粉阵中游戏惯了的,看着碧荷面上落寞的神情,对她的少女情怀自是了然于胸,忍不住以扇遮口轻笑了一声。碧荷听见笑声回过神来,知觉自己方才失态,竟在陌生男子面前吐露心事,立时羞得脸上红晕漫至双耳,随后又染遍粉颈。书剑人生见状,正欲开口戏谑几句,不防碧荷用力将府门关上,独留他一人愣在门前。
       须臾之后,碧荷的声音从府内轻轻传来:“你若想见我家主人,可于申末时分再来……”书剑人生抬头望天,不由苦笑,现下乃是未中之时,距申时尚有一个多时辰的光景,遂大声道:“碧荷姑娘,可否让在下入府内等候?”
      “府内尽是女子,多有不便……”
       书剑人生好言恳求再三,但府内再无应答之声。以书剑人生目下武功,若想进入府内,只须轻轻提气一纵,便可翻越高墙登堂入室,但他虽不自诩为正人君子,却是极重身份,不屑为那宵小之行。正在思量着如何打发时间,忽然一阵倦意涌来,顿感周身乏力,昏昏欲睡。
       书剑人生打了个呵欠,转身张目四顾,见右前方有一株粗大槐树,枝叶扶疏,浓荫蔽日,心中一喜,当即走下府前台阶,来到自己坐骑跟前,伸手拍了拍马颈,笑道:“老兄,你负我自‘五湖洲’一路奔驰而来,鲜少歇息,此刻天光尚早,美人不至,我也有些乏了,咱们就先到右前方大槐树那去囫囵睡上个一觉。”
       辰光移逝,红日沉西,已近申末时分。尚书府门前的道上出现一顶装饰考究的枣红色轿子,由四名身着清一色靛蓝衣服的健壮轿夫合抬,轿旁另跟着一人,头戴黑色毡笠,全身黑衣裹束,体格魁伟,共朝尚书府这方迤逦而来。
       轿子在府门前停下,其中一名轿夫上前叩门,并高叫道:“主人回府了!”片刻之后,府门大开,碧荷从内走了出来,向那轿夫微一点头致意,径自来到轿门前侧身去揭轿帘。轿帘被掀起后,一名女子从轿内起身走了出来,只见她身着一袭轻纱似的白衣,广袖长裙,纤腰细束,仿若那罗浮山下之一树梅花,当真是“冰雪为骨玉为魂”,绝世而独立。头上青丝柔密,垂散齐腰,却仅以一条如翩跹蝴蝶般的白色发带轻绾,不见任何钗环珠翠;半张脸虽以一方薄纱遮掩,但一双凤目睛若墨点,顾盼之间,恰似三潭秋水,波光涟涟。此女正是公国“冰风小蝶”四大美人之一,官拜当朝尚书的“ivebing”。
        “姑姑……姑姑,等一等……”一阵充满急促而惊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正准备踏阶入府的ivebing闻声止步回眸,见到右前方大槐树的枝干上横卧着一人,正一脸欢喜地朝她招手。
       一直卧树而眠的书剑人生原本听到脚步声后便已清醒,但只是睁眼静观其变,不住打量着这盛名昭著下的美人ivebing。此时ivebing虽只轻轻一瞥,却已让他目眩神迷,浑然忘了自己身在树梢。只听“砰”的一声,书剑人生意乱神迷间竟似忘了自己身负武功,一个侧身从树上猛跌了下来。
       这番变故惹得轿夫们一阵哄然大笑,ivebing身旁的碧荷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对ivebing小声道:“主人,这人还真是有点呆气呢……”ivebing正待询问碧荷是否认识此人,忽然一团白影疾飞至身前,速度之快,令她起意蓄招自御亦是不及。她心中微惊,立时全神戒备,却见身前的这位白衣男子浑若无事地掸了掸周身的尘土,又细细地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然后极为有礼地抱拳朝自己深深一躬道:“在下书剑人生,拜见姑姑!”
        “你我素未谋面,干么无端叫我‘姑姑’?”正低着头的书剑人生听到这一句问话,虽觉语气甚冷,但声音脆若雏鹂,嫩如幼莺,端的是说不出的动听。
       书剑人生直起腰来看着ivebing,笑道:“姑姑您有所不知,南宋末年神雕大侠杨过与小龙女连理未成之时,便称呼小龙女为‘姑姑’。长春真人丘处机曾作一首《无俗念》词,形容小龙女‘浑似姑射真人,天资灵秀,意气殊高洁。’小可原不信这世间当真有丘道长词中所述小龙女那般惊为天人的女子,但目下亲见冰尚书,心折之余才知自己孤陋寡闻,以致一时情切就将心中的‘姑姑’之称唤了出来。”
        ivebing平日见惯了似书剑人生这类刻意阿谀取悦自己的人,当下甚觉无聊,也厌于应付,于是冲立在轿旁的那位黑衣男子淡淡道:“狗护卫,此人言辞轻薄,你替我打发了。”说罢,也不顾其他人反应如何,独自步入府内。
       碧荷望着书剑人生,目中闪过一丝异样神色,急劝道:“现下你已见过我家主人了,就到此为止罢,趁着狗护卫还未干涉,赶紧走……”可是书剑人生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入府而去的ivebing身上,对她的话好似全然未听入耳内,气得她一跺脚,返身入府重重地把府门关上。
        “阁下现在想走还来得及。”声音自书剑人生身后悠悠传来,语调冷若坚冰,硬似玄铁,瞬时将他内心的种种绮念冲散得一干二净。书剑人生一转身,将手中折扇轻摇几下,恢复了一贯潇洒从容的姿态,见到府前此时只剩下狗大力一人,轿夫们已抬轿远去,遂哈哈笑道:“在下虽已见过冰尚书,但仍未能窥其容颜,若如此便走,岂非要终生抱憾?”
       此前一直未动的狗大力向前走了几步,双手交叉抱胸,俨然形成一股沉雄威猛的气势,微叹道:“七百六十三,你是第七百六十三个。”
      书剑人生一愕,道:“七百六十三?这数字和在下有何干系?”
       “自来垂涎尚书美色之人多不胜数,而伤于我手下者,共计七百六十一人。”
       “七百六十一人?狗兄似乎漏算了一人。”
       “哼,余下那一人乃武林中自号‘红尘惜娇客’的采花剧盗骆扬真,因其坏事做尽,故被我毙于掌下。”
       “骆扬真,红尘惜娇客,哈哈……这风流自号倒与在下的‘赏花少公子’颇有些相得益彰。”突然,书剑人生话锋一转,凛然道:“但此子品行败坏,若教在下遇上,也必是诛之而后快!”
       狗大力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地道:“难道阁下的所作所为与骆扬真有甚么不同之处么?”
       “哈哈……在下所为向来问心无愧,狗兄又何须多言,只管进招罢!”
(P.S.:唉,本来是可以结尾的了,谁知道写着写着自己就有些不受控制了,离最初的构想结尾无法完美地衔接,没办法,只好慢慢地重新考虑一下了……
[发帖际遇]: 飞鸟与鱼 在流浪艺术团客串小丑,获得 5 铜币 报酬.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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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23 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时夕阳尽落,天色渐暗,尚书府门前一片灰灰蒙蒙。狗大力一直隐在毡笠遮阳纱幕下的两只眼睛精光一闪,蓦地抱身一缩,随即整个人如弹丸疾射,双手曲若鹰爪,直奔书剑人生面门抓来。


    书剑人生因不愿开罪ivebing,故虽见狗大力出招凌厉狠辣,也只是负手将身子向右一倾,以“凌波微步”避开其双爪之势,而后双脚向地一蹬,以轻盈的步法奔至府门右边的镇宅石狮之上。


    狗大力见自己双爪落空,立刻收势变招,一个筋斗倒翻出去,右腿蓄满劲力,狠狠向书剑人生踢去。书剑人生兀自脸上含笑,手中折扇轻摇,将身子一旋掠出,蜻蜓点水般飘飘然落至府门前的空地上。


    眼见书剑人生又从自身招下轻松遁走,狗大力心知自己右腿若再不收势,必然将那墩石狮损毁,虽然事后尚书未必会责罚自己,但自己心中定然愧疚难安。于是狗大力在右腿堪堪要踢至石狮之际,拼尽全身之力硬生生截住右腿之势,将身子凌空翻转几次后,才勉强落地拿桩站稳,胸内气血却因此翻腾不止。


    书剑人生乍见之下,皱眉不解地问道:“一尊石头而已,狗兄何必为此不惜行险撤招呢?”


    狗大力喘了两口气,运功稳定周身气血后,方正色道:“尚书于我有再生之恩,狗某今生就算粉身碎骨也难报其万一,所以曾立下重誓:只要自己身在尚书身边一日,就无论如何也要护她周全,更不会令她有一丝的不快。”


    书剑人生笑道:“原来如此,狗兄是怕踢坏了石狮会使冰尚书生气啊,哈哈……狗兄该不会是喜欢上冰尚书了罢?”


    狗大力身躯剧然一震,默然半晌,才森然叱道:“狗某对尚书向来只有感慕之情,绝无半分亵渎之意,阁下如此信口雌黄,难道是嫌自己的命长了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狗兄追随冰尚书日久,暗生情愫也未尝……”书剑人生话未说完,狗大力一双拳头已如狂风暴雨般向他攻来,其势迥若之前,快了数倍不止。书剑人生见狗大力拳影重重,罩满自身,知他意气之下动了杀心,当即笑容收敛,一去散漫放任之态,凝神运起“凌波微步”以对。


    府门前的空地上,狗大力拳来脚往,掌劈爪扣,招招猛恶,风声虎虎,激得地上尘土漫天,但书剑人生仗着“凌波微步”步法精奇,仍是不曾出手,于左闪右避、上纵下倾间,化解他的层层攻势。待过了百余招,狗大力除了碰到几次书剑人生的衣角外,竟不能伤他分毫。


    二人攻守腾挪之际,书剑人生抬眼见天色愈来愈黑,缺月斜挂,心下生出几分不耐,遂朝狗大力叫道:“狗兄,你非我对手,就此罢战如何?”谁知狗大力恍如不闻,仍疯了似的挥掌拍来,书剑人生见之,不禁也动了气,当即停步出手,与他硬生生拼了一掌。


    只听“啵”的一声,双掌一触即分,狗大力被震得“噌噌噌”跌退一丈开外,而书剑人生则在原地挺胸凝立不动,徐徐撤掌。待得狗大力稳住身形,书剑人生方冲他一抱拳,微笑道:“承让了。现下小弟去见冰尚书,还望狗兄莫再阻挠。”


    狗大力默然不语,略一迟疑后,迈步走到书剑人生三尺之内立定,而后双手伸到颌下,缓缓解开绑在脸上的布绳,将头上的毡笠揭掉扔在一旁。月色映照下,只见他一张酱紫色的方脸上,三道伤疤怵目惊心:一道横贯额头,另两道自鼻梁而起,在双颊上呈“八”字形直划至腮边。眉毛稀疏,两只灰白色的眼珠深陷眶内,却射出锐如钢锥的光芒,仿佛只须斜睨一眼便能洞穿别人的肺腑;薄耳直鼻,短髭环口,整体瞧来颇具风霜之色。狗大力如此惊怖之容,使书剑人生不由得忆起此前辕门射戟描述其身世之语,正思量着如何开口化解嫌隙,道明心曲,冷不防他右手突然掌心向内,曲臂猛朝自己胸口“嘭嘭嘭”连拍三掌。


    胜负已判之际,狗大力生出如斯举动,完全出乎书剑人生的意料,于是甚讶之余苦笑道:“狗兄,你虽伤我不得,也不必这般……”


    狗大力冷哼一声,深提了一口气,骤然离地冲天而起,在书剑人生头顶约莫三丈处,一个筋斗头下脚上,双掌平推至腰间,两腮鼓胀,直挺挺地坠落。待坠至距书剑人生头顶一丈以内时,狗大力张口奋力一吐,顿时他体内的鲜血雾雨般倾洒而出,将书剑人生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出神片时的书剑人生仰头瞿然一惊,已猜出狗大力所使的这邪诡武功应当就是辕门射戟口中的“哮天吐血大法”,然而此时形急势迫,“凌波微步”纵然再神妙精绝,也是退避不及了。眼见一蓬血雾罩头而来,书剑人生索性双足立定不动,右手上扬,五指微曲,运劲使出“鲸息功”(学承凤歌《昆仑》)中的“陷空力”,掌心生出一股无俦黏力,霎时那蓬血雾似受牵引一般飞旋着互相凝聚,不多时便在手掌上方汇集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紫黑血球。


    又一个翻身,狗大力从空中落下,单膝跪地喘息不止。他原以为书剑人生在自己的绝技“哮天吐血大法”之下,就算不死也必受重创,岂料这人竟可单凭一只手就将漫天毒血尽数收纳于掌心之上。这番功力,自己前所未见,至此时心内方感惊骇不胜:此子武学造诣,放眼公国之内,怕只逊于开朝五杰“贺易天风秋”了。(按:“五杰”分别指:hezhibin、易水西风、天涯凝望、风遗尘、秋梦无痕。)


    书剑人生以“陷空力”接下了狗大力“哮天吐血大法”的杀招后,右掌翻转,向右斜挥,撤去“陷空力”,那原先的紫黑血球飞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道一丈有余细直血线。他刚吁出一口气,不承想低头一看,却发现下身衣袍之上多了数点焦黑细孔,不禁心中暗凛:方才还好自己见机得快,若似以往那般托大,只怕此刻自己已是夭逝黄泉,魂梦渺冥了。再将目光望向身前的狗大力,只见他面色灰败,仍旧是喘息不定,想是因施展“哮天吐血大法”而内力耗用过度所致,不觉心中歉意大增,遂缓缓正色道:“狗兄,你我二人之间比斗至此而止罢,若再不罢手,定有一人身死。据小弟看来,狗兄之所以对在下误会已深,皆因旧日诸多庸俗不轨访客之成见。在下可在此对天立誓,此番谒见冰尚书,乃是怀窥究女子集天地灵秀之美,叹造化神奇无尽之举,绝无非分越礼之想。”


    狗大力喘息一阵,略有好转,当即以手撑地慢慢起身,冷笑道:“狗某一介莽夫,不懂阁下那一套劳什子高雅之论,只知尽忠为主。呵呵,阁下是否以为狗某现下已无力再与阁下抗衡?哈哈……只怕阁下要失望了,狗某方才所使的武功确乃生平绝技,名为‘哮天吐血大法’,不过只是其第一境界——‘灭人境’。”他言及至此,顿了一顿,调匀呼吸后,双目陡地一张,喝道:‘哮天吐血大法’共分三境,‘灭人境’之后,尚有‘焚魔’与‘诛神’二境!咳咳……”


    就在此时,白影一闪,书剑人生趁着狗大力咳嗽分心之际,飘至其身前,左手骈起食中二指,点他胸前穴道。不料双指触体,竟被某种硬物阻挡,劲力难以再深入半分。猝逢此状,书剑人生也毫不犹疑,当即右手迅疾探出,使出“如意幻魔手”(学承凤歌《昆仑》),一勾一挑,从狗大力怀内摸出一柄形制精巧的银质匕首,几在同时,左手食中二指点中他的穴道。


    狗大力穴道被点,身子不能动弹,突见怀中之物已落入书剑人生之手,急吼道:“快将此物还与我!”


    书剑人生见一直冷硬深沉的狗大力此刻竟为了一把匕首而惊惶不胜,甚觉讶异,不由得低下头望着手中的匕首,细细把玩。只见这匕首通体银制,鞘上、吞口处均绘着精细花纹,而握柄处则清晰地阴刻了一个“瘦金体”的“蝶”字,不消多说,此物显是女子的随身之物。“呛”的一声,书剑人生拔出匕首,只见约莫五寸来长的薄刃,迎着月色直如玉沼春冰,一看即知锋利异常。把玩一番后,书剑人生将匕首收回鞘内,送还狗大力的怀中,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想不到狗兄竟贴身藏着佳人赠物,哈哈……不知这匕首的原主人现今身在何方,若晓狗兄深情如斯,是否就此以身相许,玉成一段良缘佳话……哈哈……”


(P.S.:当我心惊胆战地贴完上文,还是免不了听到了内心深处的一阵咆哮:“你丫的到现在都没写完,竟然还有脸来更?!”我只能弱弱地回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重度拖延症患者……”我是一直小蜗牛呀,在码字的道路上慢慢地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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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此文方知阡陌非平常之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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