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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音视频] 【牵丝戏】剧情配音乐,高能泪目预警,看前准备好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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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tanlong009 于 2016-2-21 13:35 编辑

《牵丝戏》是由银临、Aki阿杰演唱,并于2015年推出的古风单曲。通过描绘傀儡翁与牵扯一生的傀儡之间的相伴、别离,来诉说一段牵恋。 《牵丝戏》乐曲内容银临:嘲笑谁恃美扬威 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 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 最天生一对
没了你才算原罪 没了心才好相配
  你褴褛我彩绘 并肩行过山与水
  你憔悴 我替你明媚
是你吻开笔墨 染我眼角珠泪
  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他们迂回误会 我却只由你支配
  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Aki:兰花指捻红尘似水
  三尺红台 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 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 最好的年岁
银临:你一牵我舞如飞 你一引我懂进退
  苦乐都跟随 举手投足不违背
  将谦卑 温柔成绝对
你错我不肯对 你懵懂我蒙昧
  心火怎甘心扬汤止沸
  你枯我不曾萎 你倦我也不敢累
  用什么暖你一千岁
Aki: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 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 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 也去得完美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1]
灯火葳蕤 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 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 也去得完美
余少能视鬼,尝于雪夜野寺逢一提傀儡翁,鹤发褴褛,唯持一木偶制作极精,宛如娇女,绘珠泪盈睫,惹人见怜。 时云彤雪狂,二人比肩向火,翁自述曰:少时好观牵丝戏,耽于盘铃傀儡之技,既年长,其志愈坚,遂以此为业,以物象人自得其乐。奈何漂泊终生,居无所行无侣,所伴唯一傀儡木偶。 翁且言且泣,余温言释之,恳其奏盘铃乐,作牵丝傀儡戏,演剧于三尺红绵之上,度曲咿嘤,木偶顾盼神飞,虽妆绘悲容而婉媚绝伦。曲终,翁抱持木偶,稍作欢容,俄顷恨怒,曰:平生落魄,皆傀儡误之,天寒,冬衣难置,一贫至此,不如焚。遂忿然投偶入火。吾止而未及,跌足叹惋。忽见火中木偶婉转而起,肃拜揖别,姿若生人,绘面泪痕宛然,一笑迸散,没于篝焰。 火至天明方熄。 翁顿悟,掩面嚎啕,曰:暖矣,孤矣。
译文: 我小时候能看见鬼
,一个雪夜里在一座荒寺里遇见一位手里提着木偶傀儡的老翁,这老翁白发衣衫褴褛,但是他的木偶却制作精良,活脱一美娇娘,眼和睫毛都挂着泪珠,让人见了心生怜爱。外面风雪更大了,于是两人干脆坐着一起烤火,老人便自诉道:年轻时喜欢看木偶戏,为了学习钻研木偶戏,耽搁了时光,学会了,年龄也大了,但是对此也更加坚定,于是便以木偶戏为职业,虽然自得其乐,但是却一生漂泊,居无定所,没有伴侣,唯一陪伴的就是木偶了,老翁一边讲着一边哭泣,我安慰他,恳请他伴奏,做傀儡戏,他提着木偶在三尺红布前表演起来,木偶,吟唱悠扬,顾盼神飞,虽然画的是悲伤的妆容,但是却美丽绝伦,表演完了,老翁抱着木偶心情稍微平复了下,可是突然愤怒的说:我这一生落魄,都是被你所误,天冷了连衣服都买不起,贫寒到了这里,不如把你烧掉,于是便把木偶扔进了火里,我来不及制止,只能跺脚,哀叹惋惜这木偶。忽然看见这木偶自己慢慢站起来,悲凄的对着老翁,作揖,行叩拜之礼以示告别,仿佛活人一般,笑着淹没于大火之中。火到了第二天才熄灭,老翁幡然醒悟,捂着面大哭的说到:是暖和了却真的只剩我一人了。
    我
记得MV最后是老妪赴火和人偶,寺庙付之一炬,燃至天明。最后有阴阳眼的那个人自灰烬中寻到一宝石,是人偶燃尽所余。还有感叹什么的。。
                        纵火一跃暖身冰冷了心扉,来日你懵懂谁人再与你蒙昧。相伴一生无灵有泪,终一别再难联袂。


我本来不想当一个道士的,只因为从小可看到别家孩子看不到的事物,因此自孩童之时便被乡亲直至爹娘视为异物。所谓人言可畏,10岁那年终于被父母送上孤山,人们都说那里住着一个老道士,专收我这样奇怪的孩子做徒弟。
爹娘走了,师傅来了。至我及冠之年,我已抓过大小妖怪无数,后来师傅将其本领尽传于我,也走了,云游四方。
师傅待我极好,常捋着他的一撮山羊胡子给我讲他以前捉妖的故事。很多很多我都忘记了,只记得一句。
他说,妖精,最懂成全,人啊,最不知珍惜。
那年冬天,孤山脚。
镇上员外郎请我做法事,待我返程之时,天已大黑,灰黄色的浊云密密好似低至头顶,待行至半山腰寒云寺之时,凄风怒号,大雪将至,抬眼看到寺内隐约漏出星星灯火色,遂收伞,走进寺内。
寺内残破不堪,甚至连屋顶都有一大洞,在角落处坐着一个拿着提线木偶的老头,发如枯草,衣衫褴褛,可想其生活之困苦,老头看到我走进来,温言招呼我坐下,又言天寒地冻不知归处云云。我嘴上应承,眼睛却看着他手中的木偶,制作巧夺天工,宛若柔美娇弱的女子,长而细密的睫毛竟满绘泪珠,欲说还休,惹人怜爱,若其他人见了此物,定会以为是谁家的女娃吧。
我靠着老头坐下,且听他絮絮而语,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那木偶与我。他说,“我从小就喜欢看牵丝戏,那时觉得根根丝线便能使死物活动,委实神奇,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本应找个正当营生,却依旧执迷不悟,坚持以牵丝戏为生,用木偶来表演活人的故事,自觉快活的不得了。”他看看我,指指身上的破旧衣衫,“可笑我一生走南闯北,四海为家,住无固定居所,出行亦无伙伴相随,陪着我的也就只有这一无用的木偶了。”
我依旧盯着那满眼泪水的木偶,心头莫名一丝惆怅。
老头好似越说越难过,如此恶劣天气,食不饱,穿不暖,难免会有点心绪不平,我看老头年岁颇长,赶忙温言相劝,请他为我表演一出牵丝戏。老头撑开三尺红绸,手牵丝线嘴里咿呀成曲,我看着老头指尖翻飞,木偶便随着他顾盼生姿,老头喜她便喜,老头悲他便悲,我好似看到老头孩提时仰首凝视匠人红幕前的木偶,满眼的向往与喜爱。他壮年之时,亲自选香木打磨,丝线做引,手绘那木偶眼中的盈盈泪水。那是他们最好的年岁,老头带着他的木偶在镇子上演出,好多乡亲来看,他牵着她,好像这样也可以愉快的过一辈子。再后来,老头手脚越来越慢了,他开始埋怨自己的无能,开始埋怨他自己曾经愿意为之付出一生的提线木偶。
一曲终了,老头半抱着木偶,脸上闪过一丝满足的神情,只是一瞬,忽然面如修罗,狠绝愤怒不似人面,他咬牙切齿,“我这一生潦倒落魄,都是被这提线木偶耽误了,天冷时候连一件保我温暖的衣衫都无力办置,穷成这样,还不如把你烧了!”
只见他决然的将陪伴数十年的木偶丢进了火中,毫不犹豫,面无悔意。我意欲拦下他,却没能成功,我看着跳动的火光中,那提线木偶的脸上竟然有泪划过的痕迹,心中已经了然。
火光照着老头,他的脸上依旧是发泄过后的快慰,我摇摇头,看向木偶。那木偶似有了生命一般,在火中整理衣衫,肃穆的站起来,福身作揖,抬起头来是已是满脸泪痕,老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伸手也不知要做什么,却见木偶含着泪水,冲着老头莞尔一笑,刹那间迸裂成数万颗晶莹的尘埃,淹没在火光里。
老头就那样佝偻着身子立在火光前,面容呆滞,突然身形一闪,我刚想扶他,只听得他一声哀嚎,“此残破之躯暖矣,此心从此再无可依”,眼泪再也止不住,争先恐后的从他满是褶皱的眼角流出。
我记得冲天的火光冲破寒云寺破旧的房顶,红色的缎面被涌进来的夜风吹得铮铮作响,招展如两军交战时的凌冽军旗。是夜,苍白的雪地上妖冶的扭动着无法言说的悲凉,老头长叹一声,又忽的大笑起来,笑声刺耳,转身踉跄,在那红锦之后,形容举止宛若方才他丢入火中的木偶。
那副提线木偶,整整烧了一夜,那个的老头,也唱了整整一夜。我无话可说,我无言相劝,我无心抚慰,这荒山野寺之中,我轻声和着老头的戏文,亦一夜未眠。
天将明未明之时,他已是满脸的疯癫之态。
我随后离开寒云寺,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个老头。
如今我也做了其他小道士的师傅,依旧讲着师傅当年给我讲过的那些不知所云的故事,那些孩子也如当年的我一般,只是听着,眼底却如未染墨的宣纸,无法体会。
那夜宵禁之后,我经过小道士们的房间,偶然听到了他们的嬉戏之言。
“阿大,你哪来的包子?!是不是又偷偷下山去了?!”
“嘘……阿二你别吵,我也给你带了。”
“你快拿来!”
“别急嘛,阿二,你知道吗,镇子里的人都说孤山对面的荒山里有妖怪呢。”
“啊?你别吓我,师傅还没教我们捉妖呢。”
“我没骗你,去砍柴的大叔说是一个穿着戏服的白发女妖,还会唱戏呢!”
透过薄窗,我看到阿大作势扭着腰,张开双手向阿二扑了过去。
我抬头看着天空,仍如十年前的那个雪夜,寒风凄厉的号叫,天空蒙着厚厚的云层,辨不出云层背后是喜是悲。
有什么突然击中了我的心,生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来。她是你的提线木偶,所以你错她不肯对,你懵懂她蒙昧,所以你枯她不曾萎,你倦她也不敢累,所以她在烟波里成灰,以命暖你身,换你一滴泪。十世的相守换来你迟到的珍惜,可是迟了,她灰飞烟灭,你只能罚自己这么生生世世的记着她,只能在疯癫中追忆她,只能记着。
我本来不想当一个道士的,只是放不下一些妖精,常收集她们破碎的灵魂,听她们讲讲自己的故事。我待阿大阿二极好,常摸着他们的头给他们讲我以前捉妖的故事。很多很多我都不知所云,最喜欢一句。
妖精,最懂成全,人啊,最不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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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21 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听了牵丝戏又看了原版文案,总觉得想写点什么出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内心情感和触动,于是落笔生花,写出了一部不很成熟的作品,半原创,本体部分借鉴,扩写部分为个人创作,另,P.S后的部分实为在下不忍心而为之,不喜勿喷。原版脑补扩写,恭请诸君欣赏
   打我小的时候,就能从双目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那大概是被他们称作“鬼怪”的东西,自小游荡山间河边几十年,倒也见识了不少奇闻异事,偶听一村中老朽曾对我提起,说邻村有位擅长傀儡之术的流浪老者,那死物般的木偶仅由发丝般的细线驱动,便能在其手中活灵活现,像极真人,我听过之后觉得甚是玄奇,好奇之心被无限激发而出,决定往临村一探究竟。虽说是临村,但也有相当一段路程,山路蜿蜒,崎岖忐忑。北方山中,十月已入寒冬,天色阴沉,终究是本事再大也抵挡不住世间风雪,天色渐晚,寒风呼啸,不顷竟下起鹅毛大雪,片片如羽落。清清影影宛如下凡的精灵,似乎在向我诉说着这个并不被世人认知的寒冬,风雪之境虽绝美,但毕竟是阴寒之物,不宜久留。小心行走片刻,观得不远处有一座灯火微亮的破旧寺庙,灯火犹如风中残烛,仿佛摇曳着,跳动着随时都要熄灭一般。遥望昏暗的万里长空,我知道,今夜注定在此落脚了。年轻就是好,那时我还算得上年少轻狂,青葱年华还在,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不当回事,见鬼见神也好,独自出游也罢,都没觉得有什么要紧。风雪飘摇,我就是在那个大风雪的白色夜里,在那座庙里,遇见了他们,老朽口中所说的演傀儡戏的老人,和他的木偶。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由心的说不出来。老翁看不出年纪,白衣白发衣衫褴褛,垂垂老矣,可以说是已经快要入土的年纪了,身上带的东西也多是拾荒所得,没半点值钱玩意儿,除了那木偶,那木偶活脱脱是个娇贵女美娇娘的模样,娇贵鲜艳得刚描画出来似的,神情栩栩如生,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犹如刚刚由目而出,让人见了心生怜爱,我见犹怜,不由得心中一阵恍惚。
我看着那木偶,一席黑直长发瀑布般甩于脑后,头戴一顶银白凤冠,一身艳红的美人舞袖歌衫装扮,不只是老翁修养的好还是材质非凡,让人第一感觉那不是死物,那是个陪伴这个老翁几十载的美艳女子,那眼中的神韵,可能是人偶被老翁无意的摆动,人偶的眼睛看向老者时,每每仿佛透露出爱意和一丝悲切。偶遇也算的上是有缘,夜深雪大无事可做,于是我和那老翁干脆一起烤火一边攀谈起来,话匣子一开便合不拢,听他唠唠叨叨半个多时辰,从前事讲了个底儿掉。讲他小时候何等贪玩,一听见盘铃声就收不住脚,知道是演牵丝傀儡的卖艺人来了,就飞奔着向那小戏台子去了,给三尺红绵台毯上木偶来来往往演出的傀儡戏勾了魂儿,一高兴,干脆学起了傀儡戏。家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只好由得他去。就这么入了这个行当,也演了快一辈子。漂泊了多少山水,卖艺的到底都是卖艺的,江湖儿女江湖见,除了年轻时一股逍遥浪荡的劲儿,还能剩下什么呢?没个家,没个伴儿,一辈子什么都没剩下,除了这么个陪了他过了一辈子的木偶,实为凄惨,实为凄凉。老翁一边讲着一边哭泣,给我细细叙述着,讲到兴头儿,再三恳请我帮他伴奏,他提着木偶在三尺红布前表演起来,老翁带着木偶伴着我这蹩脚的琴声中吟唱悠扬,顾盼神飞,虽然画的是悲伤的妆容,但是舞起来却摄人心魄,美丽绝伦。不知是些许的疲惫,还是我真的看见,恍惚中,那老翁身边隐约有一位女子,飘飘然然,宛如仙子,细看,正是老翁手中平常人半身之高的人偶,老翁或是入戏,戏腔中有喜有悲,有哭有笑,我这个借宿之人似乎成为了旁观者,看着老翁一生悲喜,一生苦乐,那人偶随着老翁手上的节奏时而丝牵如飞,时而葳蕤进退,让人身临其境,那围绕在老翁身旁的幻影似乎在为老翁伴舞喝彩,身畔那时强时弱的火光照耀在二人身上,我看到的仿佛不是一个老翁,那分明是老翁年轻时的模样,坚毅,固执和深深地痴迷,为了自己的心中那颗追求完美而不甘心放弃跳动的心脏。戏文里咿咿呀呀悲欣交集,那伴着盘铃乐翩翩起舞的木偶美得触目惊心,纵然知道只是丝线牵出的举手投足,也像活了似的叫人忍不住想挽手相搀。曲终,我将那略旧的短琴竖在一旁,向老翁微微拱手:“您可真不愧演了一辈子。”老翁抱着木偶,心情稍微平复了下,沉吟半晌:“戏子入画,一生天涯。”可是突然转为愤怒:“我落魄几十载,都是被你所误,贫寒交加,居无定所,这大雪漫天,连棉衣都置备不起,这一冬眼看都要过不去了,还要你何用?一辈子,一辈子啊,就干了这么一件事儿,活成这么个怂样,就这么糟践了自个儿这一辈子。怪谁?还不是怪这玩意儿!都不如烧了,还能暖暖身子!”
老人不住地如梦呓般的喃喃自语,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老爷子抬手一扬,把木偶朝向火盆扔去,进了火里。我来不及制止,只能跺脚,哀叹惋惜这世间仅有的木偶。火光掠过木偶一身绮丽舞袖歌衫,燎着了椴木雕琢的细巧骨骼,烧出毕毕剥剥响动。那一瞬间木偶自己缓缓站了起来,悲凄的对着老翁,作揖,行叩拜之礼以示告别,那神情仿佛活人一般,笑着淹没于大火之中,挂着泪珠的眼眸,深深地望向火光外的世界,满是悲切和怜爱,目光所及,它扬起含泪的脸儿,突然无声的笑了笑,咔一声碎入炭灰。 那晚的火燃得格外久也格外暖,分明没太多柴火,一堆火却直到天光放亮才渐渐冷下去。拼尽全力地,暖和了那么一次。火到了第二天才熄灭,老翁独坐一夜,红着眼望着其尚有余温的火盆,幡然醒悟,捂面大哭:“暖和了一夜,却真的只剩我一人了。”至今我还记得老翁放声大哭的模样,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嚎啕,就像当年那个被爹娘阻拦着不准去看牵丝傀儡戏的孩子,又宛如火光冲天的鹿台中,最后一声直入云霄的哀鸣。谁也不曾注意,余温尚存的火盆中,大约是溅入了些许沙土的缘故,经一夜燃烧,竟有一块小小的琉璃,晶莹透亮,宛如泪珠般在冬日的暖阳下熠熠生辉。数日后,我听邻村有一个逝去的老者,我向许多人打听才知道,正是那天晚上和我一同夜谈的老者,只是在他临终时身旁多了一个被人遗忘的木偶,我将那个美艳的木偶抱起,向着埋葬着老者的地方走去,将木偶葬于老者坟旁:“这是我们的缘分,今日我将你们二人合葬于此处,木偶虽为死物,但与你同行几十载,你赋予了她的灵性,愿你二人阴间好合。”言罢,我便向若隐若现的二人便鞠了一躬,转身,叹了一声:兰花指捻尘似水,三尺红台万歌吹。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这时我却从那眼中看到了另一番景象。三千年前,入夜的朝歌城,满世人去楼空,却仍灯火通明,城外广袤无垠的牧野平原,周武大军列阵以待,高远的鹿台之中,冷清凄切,往日莺燕繁荣之景全无。空留帝辛一人高坐龙椅之上,大殿之中,女子身轻如燕,翩翩起舞,腰肢玲珑,眼角似乎含泪,楚楚之相,可谓美艳无双。
帝辛沉思良久,忽而起身走向凭栏,苦笑着望向楼外十里朝歌,沉吟半晌:“多美的世界啊,只可惜,天明之后,它就不属于我了。”忽而暴起,挥手打翻烛台,顷刻宫中绫罗绸缎大火四起,帝辛仰天长叹。剑眉虎目之下透着深深地不甘,忽而回身望向女子,眼中却也涌出一丝温柔:“爱妃,若有来生,我们再…”话未出口,忽而温香软玉入怀,女子依偎在帝辛怀中呢喃细语:“待到陛下来生转世,想必妾坟前的柏柳早就郁郁葱葱了”女子仰起精致的脸庞,早已梨花带雨,却又露出一丝不舍的微笑“但即使如此,妾依旧在这里,等着陛下回来。”说罢俯身将一缕秀发,细细系于帝辛的绊甲丝绦之上,继而身伏于地,行三跪九叩之礼,回身纵入熊熊烈火之中,少倾,宫墙破败,大殿倾颓,鹿台付之一炬,是夜火光冲天…
百年摇曳命门空,三尺红台绮梦中
度曲一叠路漫漫,丝线两牵叹匆匆
落魄几时言不尽,痴魂谁解意难终
徒将傀儡付薪火,浊泪自流向北风
感慨之间,牵丝囿于尘世之鬼,今又少一人矣…
P.S
数十载后
硕大的IMAX影院门前,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这是电影《牵丝》的首映式,首场放映已接近尾声,但排队的人群依旧是络绎不绝,玻璃幕墙挂着的巨幅海报上,一人一偶交相呼应,在漫天飞雪的寒冬里相拥取暖,有一种无以言表的凄美。
放映厅的大门忽然大开,首场放映结束,不住地有观众从厅中涌出,大多是年轻男女,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只是其中二人,隐约觉得如此熟悉,男子剑眉虎目,英气逼人,女子长发披肩,面容姣好,却正哭的梨花带雨,眼角晶莹纷飞,泪光涟涟,边上的男子正手忙脚乱的替她擦去泪痕,轻言轻语的哄着,安慰着,过往路人无不略一驻足,观望,或是善意的微微一笑,良久,女孩子终于平静下来,依偎在男子怀中,相拥而去。北风呼啸的寒夜里,突然就一片,一片的飘起了鹅毛雪,像极了年轻时的那个雪夜,一对对佳人在雪中彼此依偎,一不小心,就一起白了头发。空荡的放映厅内,硕大的屏幕上仍滚动着字幕,空灵的歌声伴着管弦呕哑,在沧桑与悲凉中居然还有一丝温柔和暖意,随北风一起,飘向渺远的夜空,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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