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enxin 于 2020-5-21 10:56 编辑
Zhttty继《无限曙光》坑掉以后捡起写崩了的《无限未来》中原男主的理想的武侠小说,在立意上试图创新,“演绎出一段新的武侠故事”,试图越过武力和时代的限制来写侠义——虽然从来没有人下过这种限制。如今,在一百六十万字后,我终于可以对字母在前言中的一些许诺做出一个回答:
你写的,依然是“某个朝代,某个门派,某个家族,某些人的打斗”;
你的书不仅没有感动我,我甚至还有点想笑;
你也没有在更新上做太大的努力。
先来我们不提作者想要写的侠,从结构和手法上,本书模仿日漫的单元剧形式,但在卷与卷的衔接之间又欠些火候,以致主线散漫,所谓侠行天下,侠和行天下完全分裂;同时又继承了一般玄幻白文的老毛病写成升级文,搞出莫名其妙的背景板来为自己填武力上限,为了高武而高武;强行制造情节,为了凑梗而创作,十年磨一剑也好、言必行行必诺也好、一饭之恩也好,将武侠桥段当成调料使劲往里倒,但这些谁没看过呢?自己的思想空洞乏味。
形式上,本文近似《海贼王》,以团队的行动写个人的成长,随着一条明确的主线写一些逐渐升级的单元剧,但动漫和小说毕竟有不同,表现力上差个层次不提,字母的打斗描写一般,武学种类及特效出场稀少,套路化的热血也难以打动人心,人物的成长流于纸面,写的依然是“某个朝代,某个门派,某个家族,某些人的打斗”,无非换了几个名词塞进了玄幻白文的无聊争斗。
而在人物的塑造上,主角郝起在我看来很像孟星魂——看似有情有义,实则自私自利,沉浸自己的世界里,被自己的妄想迷住了眼睛,唯一的不同只有后者是“爱”,前者是“侠”。第一集中,因为走过十年的兄弟的一场戏就凉了心,作者似乎只是为了写兄弟的情谊和推动剧情,却忘了情节的发展和人物是分不开的,从兄弟到有恩的陌生人到生死兄弟间飞速的转变,将一个自以为是的妄想狂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更不用提苏诗烟这里玩的“一饭之恩”的老桥段,无一不透出一股龙傲天的臭气。
再来说说侠,
“侠客”这个群体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史书中是从司马迁的《史记》开始的。太史公对“侠”做了一个定义:
“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己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己诺必诚”,是侠士的个体品德;“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是侠士的舍身为人;“不矜其能,羞伐其德”,则是侠士不求回报的一贯作风。
而班固则感慨道:“陵夷至於战国,合众连联衡,力政争彊,由是列国公子,魏有信陵,赵有平原,齐有孟尝,楚有春申,皆藉王公之势,竞为游侠,鸡鸣狗盗,无不宾礼。”
游侠的兴起,是正值古代奴隶社会的崩溃时期。随着春秋战国社会的动荡不安,国家秩序的变革使国君的权力削弱,许多贵族豪强竞相养士用以通过暴力手段实现其政治目的,其中自然是良莠不齐。这,则是从现实的角度来解构“侠”了。
而韩非也曾做《五蠹》道:“侠以武犯禁”。这是历朝历代对于侠客的贬义思维里最常用的一句话。侠就是那种以自身的力量去触碰这个社会所忌讳的规条的人。
总的来说,从纪实到文学创作,侠的形象在小说中已有了大概的总结:
1.侠,总有武力,且必须仰仗武力;
2.侠,总是要闻名的;
3.侠,有自己的道义。当这份道义可能与政府的正义相抵触时,他们总会选择坚持自己的道义,哪怕身死名裂,也在所不惜。
说了这么多我们再来看字母的这本《侠行天下》,在字母的嘴里,“侠是一种精神,直面己心的精神,不被这世间束缚的精神”求的是一个超脱逍遥,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上述的第三点,然而他写出来的又是怎样呢?拔剑而起,快意恩仇,随手厮杀,无力时龟缩,有力时张扬,乃至于随口就是“规矩是为强者服务的,如今我是强者便该为我服务”——分明不是直面己心、不被束缚,而是自以为是、让自己成为束缚。这种人只能称为匪,而不是侠,无非是像所谓梁山泊好汉一样蒙了一层画皮。更不用说好好的热血题材更兼来回描写主角机智却又盲目轻信又开上复活加强挂。体现热血必然得没有后路才是真面貌,而且主角除了战之外也不该去嘴炮乃至脑补一些负向的中二鬼话。而他都没有做到,于是这本书主角的热血看起来很假,所谓的梦想也很假。
最后想说的是,实际上更喜欢前半截的《无限未来》,至少那里面的角色,活的不矛盾。
----转自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