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z115541 发表于 2024-4-4 15:50

《我们八月见》


文/绫濑萝

我想,婚姻的不合理性在于,它将“性、爱情、生育”都囊括在了婚姻关系里,三位一体,恒久稳定。马尔克斯通过讲述“她”一年一度从婚姻中短暂出逃的一天,逐步改变了她对自我和婚姻的认知,最后与母亲的出逃轨迹重合,就像完成了一种类推证明:我们都需要从一个固定的关系里抽离,做自己。不管是由于爱情还是性,这是需要,不是错误。《我们八月见》书很薄,以至于内容看起来很浅显,甚至可以解读成单纯的“出轨快乐”,但我还是为马尔克斯对“她”的心境变化的设置和描写,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意义。第一次的我们八月见,一夜之后收获了夹在书里的二十美元,这位情人单纯的性//需求破开了安娜心上的一个空洞,一方面指向了她的自我审视,这部分既有情感需求又叠加了性。/耻,另一方面指向了她的家庭,夫妻双方在婚姻传统意义上的和谐表面下暗藏冰川——回避问题。第二次的我们八月见,心怀期待的安娜“顺从”命运的召唤,与第二位情人被动完成了再一次从婚姻中暂离的欢愉。第三次的我们八月见,安娜虽期待命运的安排,但她选择“拒绝”孩子的教父,这是“浪费”了的一年。在此之间,安娜与丈夫的互不信任已经浮出水面,怀疑不可遏制,并且随着子女的安排落定,她们的婚姻关系看似难以为继。第四次的我们八月见,这时的安娜已是自信的,这位情人是她主动抓住的,他既能提供了幸福,又给出了更进一步关系的意愿,安娜撕碎了可能性,坚守婚姻。她的选择是,每年的八月十六日在小岛度过她“做自己”的节日。第五次的我们八月见,安娜发现了自己母亲坚持葬在这座小岛的秘密,她们各自的冒险的形式,冥冥中完成了“代际循环”。我们八月见的“我们”,指代太多,情人、自我、母亲、所有婚姻困境中的女性,甚至可以是马尔克斯,每个人看到的主体或许都不一样,但我想我们都需要——我们八月见,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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