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gribianyuan 发表于 2024-1-15 10:47

被雪压垮的树枝——《不做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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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 · · · ·1诺贝尔文学奖热门提名人选、亚洲首位布克国际文学奖得主 韩江《少年来了》后调竭尽全力书写生命续章。获得2023法国美第奇文学奖,入围法国费米娜文学奖。如果说写《少年来了》时,噩梦或死亡深入我的内心经历,那么写这部小说时则是自己从死亡走向生命的经历。我认为这本小说拯救了我。――韩江2 再次书写国家暴力和大屠杀主题,以济 州岛大屠杀为蓝本。献给我们的感觉、存在和良知。断气的婴儿、冲散的尸体、倾泻而下的子弹、枕头下的锯子和眼珠里燃烧着火花与烟灰3韩国前总统文在寅难以释怀之作,大山文学奖+金万重文学奖双奖加冕。那些看似风和日丽的午后,远处竟下着暴雪;如今稳妥踩着的土地,数十年前曾是血染之处。我读了韩江作家的长篇小说《不做告别》后久久不能释怀。聆听真心传达的故事,深深体会到了事件的失落与痛苦。韩江特有的细腻描写,如梦似幻,饱含隐喻,令人感动不已。承受了家人冤死、人生坍塌的亲情之爱太过痛苦,太过恳切。只有极致之爱,才是找到湮没真相的希望。——韩国前总统文在寅《不做告别》将光州与济州相连交融,深情悼念那段埋藏于现今生活之下的血色岁月,表达了永不告别的坚定决心。——大山文学奖颁奖词这部长篇小说将扎实的故事剧情与卓越的小说技法精彩融合,是一部杰作。独一无二的美学伦理观,超越了宏大叙事与意识形态冲突的表象,作家没有止步于揭露、批判集体暴力之恶,而是执着追索历史经验的核心,即生命的表征与意义。这般文学精神令人赞叹。——金万重文学奖颁奖词睽违五年,韩江在本书《不做告别》再度以国家暴力为主题,文中投射自我,虚实交错。即便描写炽热悲剧,充满哲思的文字始终冷冽、静谧,如带血的冰,却也因此让人看清血迹穿透扩散的痕迹。她笔下的角色常是柔弱的,像高墙旁微弱苍白的鸡蛋,但韩江总赋予这些人物坚不可摧的壳,并在黑暗中孕育良善与勇气。同以政治暴力事件为轴,若说多方陈述构建的《少年来了》是由各色颜料涂抹成画,《不做告别》则像小心翼翼拨开灰尘,找回画作已有些黯淡风化的当时面目。隔着距离,似带一层雾面,但不减暴戾,画面也渐渐鲜明。历史尚未翻页,烙痕仍旧渗血,韩江的文字始终镶着残酷美感,如废墟里的花,在断壁残垣中兀自清丽。这是她给予读者的爱,阅读这些文字像一次次集体创伤治愈,坚定地告诉人们——不要别过头去。因为当雪花落下时,我们或许能在一片颓唐中,找到那朵柔弱却坚韧的花。——作家彭绍宇4 精美装帧,梦幻合作韩语翻译名家卢鸿金教授潜心奉献译文。人气插画师李全玙&GraciaxMarquez以不同视角绘制双封面,外封枪林弹雨中的少年,烫珍珠白回忆回念记忆中的少年。内封海边哀悼的黑色树林,内封烫墨蓝金如墓碑上的铭文祭奠逝去的灵魂。小说家庆荷自从写了一本描述屠杀的书之后,就开始做噩梦。她曾经计划和摄影师朋友仁善一起拍摄和梦境有关的纪录片,但后来仁善为了照顾母亲而回到济州岛。冬季的某一天,因意外住院的仁善,请求庆荷立即前往济州的家里照顾她的小鸟。庆荷在暴风雪中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仁善的家,她在那里看到了仁善的家族史,那是七十多年前在济州发生的平民大屠杀:济州岛大屠杀。仁善的父亲因失去全家人而悲痛欲绝,但还得在监狱里度过十五年;她的母亲则同时失去父母和妹妹,连哥哥也生死未卜,只能和姐姐两个人相依为命。在屠杀之后,仁善的母亲爲了寻找哥哥的行踪,数十年来没有放弃进行平静的抗争……在暴雪中孤立的黑暗房屋中、在微弱的蜡烛下、在光与暗之间、在成千上万永恒缓慢下降的雪花中,她们恳切地思念已经不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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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读的第七本韩江的书,感觉熟悉又陌生。初读《素食者》的惊艳,《白》的氛围感,《少年来了》的阵痛,那种感觉在后续的短篇集和诗歌里消失殆尽,是倦了。这本《不做告别》,是韩江在《素食者》拿到布克奖五年后写下的长篇小说。故事的题材是“济州四三事件”。小说家庆荷自从写了一本描述屠杀的书之后,就开始做噩梦。庆荷在友人仁善发生意外事故后,来到济州照料她的鸟儿,这趟旅程充斥着暴风雪,行走非常不易。她到达了仁善的家,从母亲贞心口中听到了那段往事。在暴雪中孤立的黑暗房屋中、在微弱的蜡烛下、在光与暗之间、在成千上万永恒缓慢下降的雪花中,她们恳切地思念已经不在这里的人。春天的山茶花从枝头掉落,对于济州的民众来说,容易睹物思人。济州惨案的前后七年七个月,韩美联军屠杀了两万五千至三万名居民,占济州岛人口十分之一。比较欣慰的是,2003年总统卢武铉就为事件致歉,亦有根据特别法成立的「真相纠明委员会」。直到后段,韩江才触及到了那段往事,前面的铺垫显得漫长。开篇人称的迷惑性,犹如在迷雾里穿行,想到萨拉马戈的《失明症漫记》,此时闭上眼睛去“聆听”吧。如果没记错,书里给“被雪覆盖的树枝”安放了一个名词,阅读的状态就像这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我试图带入我做噩梦的经历去感受,那些梦境是碎片化、不持续的。大海的死里逃生,被摩托撞伤的伤痕,高考的失眠夜,前序航班出事的阴云,时不时会降临在我的梦里,让我反复经历那种痛苦。就像牙疾,在长久的慢性积累后突然爆发,让人痛不欲生。梦醒的那一刻是最痛的。树枝迟早会被雪压垮。我已经慢慢走出来,个人的伤痛容易痊愈,而家国的血泪史,是难以消除的。只要经历过,就会一直活在那种记忆里。想到金息在《最后一人》里描述的,回忆会让幸存者变得不幸,但只要还有人存活,那个记录的历史还是鲜活存在的。“书几乎准时在五月中旬出版,但噩梦此后还是一直持续着。现在我反而感到惊讶,我既然下定决心要写屠杀和拷问的内容,怎么能盼望总有一天能摆脱痛苦,能与所有的痕迹轻易告别?我怎么会那么天真、那么厚脸皮地盼望呢?”在《鱼王》和这本书里的冰雪世界里徘徊,心已凉透。是时候抽离其中,到春暖花开的地方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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